容琛不轻不重地捏了捏她的鼻尖,“动不动就咬人,你属狗的?”
苏如禾笑得眉眼弯弯,像块狗皮膏药一般,缠上了他的手臂,“我属于大人的,不属狗!”
到了容琛这个位置,什么阿谀奉承的话不曾听过?
那些好听的话,他都已经听得耳朵生茧了。
但这样狗腿拍马屁的话,从眼前这个小家伙的口中吐出,却是让他心房某处,微微动了一下。
“油嘴滑舌,拿着。”
不冷不淡地说了一句,容琛便将手中的火折子递给苏如禾。
苏如禾赶忙接了下来,拿火折子在周围照了照,“大人,这好像是个密道。”
“本相看出来了,你不用强调。”
苏如禾差些咬到了自个儿的舌根。
这个小心眼儿的男人,她好心提醒一句,他倒是嫌她话多了?
容琛的余光瞥见身侧的小家伙探头探脑,顺手弹了下她的额首,淡道:“前头带路。”
霍然间,苏如禾睁大了双眸,“万一前头又有陷阱怎么办?”
“不是还有夫人为本相身先士卒吗?放心,夫人若是不小心被射成了马蜂窝,到了地府,见到了苏太傅,苏太傅也是决计不会怪你的,毕竟你是在调查苏家的案子上丢了性命。”
苏如禾不是傻子,自然能听得出来,他话中的冷嘲之意。
这个男人,相当地小心眼,只要不如他的意了,那其他人的日子也就别想好过。
就好比眼下的苏如禾。
她努了努嘴,低声嘟囔着:“不就是与宋长淮出来,没与你说一声嘛,反正我身边都是你的人,你还有什么是不知晓的。”
“苏如禾,有胆子再说一遍。”
习武之人的听力本就好,又何况容琛的武功极好,自然是将苏如禾嘟囔的话尽数听入了耳中。
苏如禾美眸流转,立时转移话题:“大人,你听,有奇怪的声音。”
容琛微一低眸,嗓音不清不淡:“嗯,是有声音,就在你的脚边,趴着一只老鼠。”
什么,老鼠?!
“啊啊啊啊……”
苏如禾大叫着,以眨眼的速度,便窜到了容琛的怀中。
天不怕地不怕的苏如禾,此生最怕的就是老鼠。
其实很久之前,她还是不怕的。
只因从前她实在是太顽皮了,整日琢磨着新鲜的玩儿法。
有一日,便抓了只老鼠来玩儿,结果反被那只老鼠给咬了一口。
那时候苏如禾还小,才学会走路的样子,被那只老鼠给咬了一口后,便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
以至于现下只要听到老鼠这个词,便会浑身起鸡皮疙瘩。
容琛倒是不曾想到,苏如禾竟然会怕老鼠,而且怕得直接都蹿到他的身上来了。
小小的身子,躲在他的怀中,尚还在瑟瑟发抖。
低眸看着怀中的小人儿,容琛想,他这个玩笑,是不是开得有些过了?
☆、127.软肋,真不要脸
容琛单手搂着苏如禾,流袖那么一拂,一阵无形之力,便将地上的老鼠给扇飞了。
“一只老鼠也能将你吓成这样?你说说,要你还有何用?”
苏如禾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朝地下看了看,确定没有老鼠之后,才瞪向了容琛。
“每个人都有软肋,难道,大人你没有软肋吗?”
容琛不轻不重地拍了下她的屁股,苏如禾吃痛,一下便从他的怀中跳了下来,便听他不缓不慢地回了两个字:“没有。”
睁眼说瞎话,不要脸!
苏如禾撇了撇小嘴,揉着屁股,一手举着火折子,朝前走去。
其实方才那一下,容琛拍得并不重,但这厮故意一拐一拐地走路,其实是在做给他看呢!
容琛几不可见地勾了下唇角,随在她的身后。
只是苏如禾不曾想到,这条密道的尽头竟然是一条死路,他们走了那么久,结果走到头,却发现根本就没有出路。
“闻人靳一定是耍我们玩儿的!”
苏如禾气呼呼地踹了一脚堵死的土墙,结果因为踹得太用力,她还被反弹回来,一屁股就给坐在了地上。
容琛低眸看着她,“起来,尽给本相丢人。”
说着,他便缓缓伸出了大手。
苏如禾搭在他的手上,接着他的力道站了起来,末了撇撇嘴道:“这儿除了我们,又没第三个人,再者大人你都没有脸了,还怕丢什么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