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都看向晏灼,而晏灼仍然挂着浅淡的笑意。
“晏灼还是晏灼,从未变过。”
陈昕凑到晏灼面前,细细打量着,像是发现什么稀罕,眼睛一亮,高声说道:“我知道,姐姐变漂亮了。”
众人哄堂大笑,陈王也是抚着那半白的胡子,笑眯了眼。
“小昕的嘴就是甜。”
晏灼微微垂首,浅淡的笑意因为陈昕那孩子气的话而微微加深了些。
殿中只有陈钰一人,冷肃着脸,他是见过在梁山的晏灼的,就如现在的她,那样干净纯粹的笑容,犹如春水映着日光,醉人心智,暖人心脾。
只是经历了那么多,你还能回到过去吗?你怎么回到过去?你又凭什么回到过去?
☆、谣言四起
自从那日为陈王施针,晏灼偶尔也会送些药膳去顺年殿,但仍然无济于事,陈王的身子越来越虚弱了。
经过百般的思虑,晏灼终于做出一个重要的决定
芷儿正在帮晏灼装箱书籍,晏灼则在一旁收拾衣物。
“公主,我们为什么要搬到顺年殿去呀?”
“大王的病异常凶猛,随时都会复发,我必须离得近些,也好救治。”
芷儿想了想,问道:“就像太子当年的病一样吗?”
晏灼折叠衣物的动作顿住了,面上隐隐有痛苦之色。
芷儿见晏灼神情有异,也就不再问了。
高德顺服侍着陈王用药,晏灼则在旁边看着。陈王有些不高兴了,“你们这样,让寡人觉得好像是三岁孩童一般,时刻需要人看着,管着。”
高德顺连忙跪下,口称恕罪。晏灼则说道:“之前此病已有征兆,大王却一意孤行,导致病情加深,如今不得不让人看着了。”
陈王叹口气,说道:“这大王做得可真窝囊!”
晏灼笑了笑,说道:“等大王身子好了,一样可以继续展示您的威严。”
这时宫人禀报说容妃求见,陈王一喜,本来起身说见,但触及晏灼淡然的却很逼人的视线时,只好又靠回软垫,说道:“就说寡人已经休息了,让她回吧。”
容妃连着几天被拒门外,心里正憋着一股火,好不容易打探消息的宫人回来了。
“怎么样?打听出什么了吗?”
“这几日陪着大王的是襄都公主。”
“什么?晏灼?”许琬颇为吃惊,她更担心晏灼说出她用息肌丸的事。
“听说早几天,公主就搬去了顺年殿。”
许琬焦急地来回踱步,“怎么办?万一晏灼抖出息肌丸的事,那我岂不是死定了?”
那个宫人倒是面上镇定,说道:“娘娘不用担心,公主如果要说,只怕早说了,她是打定主意不会说的。”
“可她始终是个隐患。”
容妃无助地瘫坐在地上,口中只喃喃道“怎么办?”
那宫人上前,说道:“奴婢有个办法,可以逼走晏灼。”
许琬眼中重燃希望,连忙问道:“什么办法?”
那宫人附耳低语,小声道出计划,只见许琬频频点头,脸上渐渐露出笑容。
晏灼搬进顺年殿后的几天,宫中便有个消息散播开来:说晏灼搬进顺年殿,几乎昼夜不离大王的身边。
消息经过口口相传,等传出宫后,又变了味道:当今陈王的义女襄都公主,公然住进了顺年殿,与大王同食同寝,昼夜不离,颇得欢心,只怕不久,陈宫里又要出一位宠妃了。
这出谣言不日便传遍南平城大街小巷,甚至有人公然辱骂,大王和襄都公主名为父女,实则苟合,背德逆伦,败坏国威。
然而外面的惊涛骇浪并未影响到正在顺年殿潜心钻研调理陈王的身体药方的晏灼,这日,她正在称药配方,一个宫人走了进来。
“奴婢拜见公主。”
晏灼看了她一眼,复又将视线投到药材中,随口问道:“有事吗?”
“奴婢是昭阳殿的宫人,奉容妃娘娘的命令,请您过去一叙。”
晏灼听闻,放下了药材,她自从被容妃暗算,再不敢一人踏进昭阳殿了,平日也是不与许琬来往,今日竟然受邀一叙。
晏灼虽然好奇,但是小命最重要,于是她回绝了。“你转告容妃娘娘,就说晏灼比较忙,实在不能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