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晏灼略带焦灼的神色,陈钰心中很是疼惜。
“我知道,燕燕是个善良的医者,怎么可能杀害一个还未出世的胎儿呢?”
陈钰握住晏灼的手,坚定地说道:“我会找到证据,证明你的清白。”
晏灼看着两人交握的双手,又抬头看着陈钰,然后默默抽出自己的手,微微侧身,道:“四殿下,谢谢你能相信我,也希望你能尽快找到真正的凶手,还我清白。”
陈钰恼怒地一把拉过晏灼的胳膊,让她正面对着自己,道:“你一定要对我这么疏离吗?”
晏灼微微垂目。
陈钰瞪着晏灼的头顶半晌,晏灼却是一动不动,他终于叹息一声,伸手将晏灼拥入怀中,晏灼挣扎,陈钰却紧抱着不松手。
“燕燕,让我抱抱你,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亲近过你了。”陈钰把头埋在了晏灼的肩窝处。
晏灼的心微微地疼,她僵硬的身子慢慢地放松了,任由陈钰抱着。
牢房里寂静无声,唯有两人的呼吸声被刻意地压低变得轻缓,不光是陈钰,就连晏灼此刻也不禁贪念这温柔的相处。
好似在广云殿里,两人经常这样相依相偎地度过一天。想起从前那一幕幕温情,晏灼的心微微发酸,再美好的过去也只能停留在记忆里了,他已经有了别人,而她也已经没有资格再享受他的怀抱。
良久陈钰松开晏灼,四目相对,陈钰眼中带着温柔之色,“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等到我接你出去时,我们再认真的谈谈。”
话落,在她额上印下一吻,留恋地抚着她的脸,才转身出了牢房。
☆、挑拨
慕容湄小产,容妃便请旨看望慕容湄。及至四王子府,告知陈钰不在,容妃暗暗得意,径直来到了慕容湄的住处。
慕容湄自从小产,身子大不如前,看着干瘦的身材,容妃心疼地掉了几滴眼泪,道:“几日不见,怎么瘦的这么厉害?”
慕容湄微微一笑,心中泛起了苦涩,只问道:“娘娘怎么有空过来了?”
“你身子不好,我来看看你,带些补品好给你补补身子。”说着又四处望望,道:“怎么没见到四殿下。”
慕容湄神情凄惨,又落下泪来,容妃赶紧给她擦眼泪,道:“你哭什么?,莫不是殿下给你委屈受了?”
慕容湄拉住容妃的手,道:“娘娘,自从我小产以来,都没见过殿下。”
“什么?他居然都没来看过你?”
慕容湄点点头,又伤心地哭了。
容妃哀叹一声,道:“当初还以为殿下会一心待你,万想不到这么狠心,你都病成这样了,他居然都不来看你。”
慕容湄闻言,哭得更伤心了,容妃连忙安慰,道:“好了好了,别伤心了,哭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娘娘,你说殿下是不是怪我没有护好孩子?他以后会不会就不理我了?”
“你哭得再厉害,他也看不到呀,你都没去找他吗?”
“我去了,可是他不见我。”
容妃哀叹一声,道:“你也是,怎么会那么不小心呢?好好的孩子居然说没就没了。”
许是想起当时的情景,慕容湄哀痛不已。
容妃面上作哀愁之状,只道:“这襄都公主也太狠心了,即便看不惯你,也不能对一个未出生的孩子下手呀。”
慕容湄痛悔不已,道:“我之前还叫她姐姐,实在想不出她为何如此狠心。”
容妃听到此,心中知慕容湄已经上当,道:“你是没得罪过她,可是谁让你嫁给了四殿下呢。”
“你这是何意?”
“在你来南平之前,我就听说了,她与四殿下之间关系亲密。”
慕容湄心中一惊,不可置信地看着容妃。
“你说······晏灼喜欢殿下?”
“晏灼进宫前,就是住在广云殿的。”
慕容湄震惊不已,眼泪流得更汹涌了。
“可怜你一人还蒙在鼓里,这晏灼虽然被关进了廷狱,可也没见提审,只怕是有人照应着呢。”
慕容湄神情微滞,只道:“不会的,那个孩子也是殿下的,他怎么可能包庇凶手呢?”
“这就要看在他心里,哪个更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