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朝堂平静了,那些好动的大臣们又没事找事了,可是最近也没什么大事,于是又翻起了旧账,正所谓嫉妒之心是天生就有的。晏灼是魏国人,却能一朝得宠,平步青云,成为高高在上的公主,自然有很多人看不惯,于是朝堂上又掀起了一股要求处死晏灼的狂潮。
陈王身子大不如前,耐心也不如从前了,以前洪亮的嗓子变成现在有气无力的低哑嗓音,只能看着那些大臣们争论的面红耳赤的,却无法出言镇压,心里憋着一股气,身子也急速衰竭。
高德顺看着榻上病重的陈王,在心里止不住的叹息。
“大王,如今朝堂之上为公主争论不休,大王还是尽早裁决。”
陈王眯眼看他,道:“连你也逼寡人吗?”
“奴才不敢,”高德顺连忙跪下,道:“只是这事就这样僵着也不好,整个朝堂天天为一女子争论,国不安宁,外敌也会轻视。”
陈王仰躺着,叹息不止。
高德顺看了陈王一眼,道:“奴才有一计策,不知可不可行?”
“什么计策?”
高德顺微微俯身,凑近陈王耳边,慢慢道来。
陈王听闻,惊诧不已,思量许久,方才连连点头。
然而未等计划实施,陈王病情愈发严重,而随着陈王病情愈发严重,陈国王宫笼罩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起疑
子歌正梳着头发,这时陈链走了进来。
“这些日子,你好像很忙?”
陈链闻言,走过去将其揽在怀里,道:“是,这几天有些忙,等过一段时间,我天天陪着你。”
子歌一笑,摸索着拉住他的手,说道:“不管你忙什么,我都等着你回来。”
陈链抚着她的背,轻轻嗯了一声。这静谧的时光最是难得,却也最是短暂的。
陈王病重,后宫妃嫔轮流着服侍,而容妃则是天天伴在陈王身边。
陈王靠在许琬怀里,深深吸一口气,道:“不知为何,闻着爱妃的体香,寡人觉得神清气爽,精神振奋。”
许琬闻言,得意一笑,这香气正是息肌丸之香。
“那看来这香气也是有助于大王病体康复的,那琬琬就一直伴在大王身侧。”
陈王满意地点点头,抚着那双洁白光滑的手,说道:“那若是寡人死了,琬琬也要陪着吗?”
许琬浑身一震,而陈王也明显感觉到,当即起身,凉凉地看着许琬,道:“难道爱妃不愿?”
容妃被陈王这一个眼神吓得直打个哆嗦,当即伏跪,道:“大王恕罪,妾身一时无状。”
陈王也趴伏在许琬面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逼她正视着自己,问道:“那你可愿意继续陪着寡人?”
感受到从下巴处传来的凉意,许琬轻轻点头。
陈王随即高兴地起身,继续躺倒在许琬的怀里。
而许琬心境却不那么轻松了,按制,未有生育的妃嫔一律殉葬,而她能躲过这一劫吗?
许琬心事重重地回到昭阳殿,陈链从屏风后转出来,不禁问道:“你怎么了?”
“大王今日要我殉葬。”
陈链并无惊讶,道:“未有子嗣的妃子一律殉葬,这是规矩。”
“可我不想死,这一切都是因为陈钰。”许琬眼中充满了恨。
“规矩都是人定的,就看以后谁继承王位了。”
许琬茫然地看着他。
“若是陈钰继位,你必死无疑,可若是我继位,我可保你不死。”
许琬眼中重现生机,“当真?”
“绝无戏言。”
第二日,许琬依旧来到顺年殿,刚走到门口,便见两个内侍拖着两个哭哭啼啼的妃子出来,许琬一愣,便上前问道:“二位娘娘这是怎么了?”
那两个妃子羞得满面通红的,支支吾吾地掩面告退。
许琬正不知原因,这是高德顺走了出来。许琬问道:“高舍人,里面可是出了什么事,怎么两位娘娘都哭了?”
“禀娘娘,刚刚两位娘娘来请安,大王见不是您,就给轰了出来。”
许琬一听,心里不禁得意,当即走了进去。
刚入寝殿,正准备行礼时,脚边突然砸过来一件铜器,吓得她立时大叫一声,呆呆地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