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晏灼,陈王满是无奈与痛惜,问道:“最近她还好吗?”
“自从大王您病了,公主求见好多次了。”
陈王摇摇头,说道:“寡人不能见她,如今还有人盯着她呢,若是寡人再见她,必然还会挑出之前的事情。”
高德顺哀叹一声。陈王为了保全晏灼,宁愿忍着病痛也不让晏灼再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而晏灼为了医治陈王,宁愿遭受那些诟病,这两人,一个有情,一个有义,又有谁能体会理解呢?
“高德顺,寡人想了许久,觉得你那个办法还是快些实施的好,寡人怕,再晚就来不及了。”
“是,奴才这就着手去办。”
陈链趁着夜色来到了昭阳殿内,最近因为要侍疾,陈链便住在了顺年殿的一个偏殿。
他一进来,脸色便沉了下来,“听说你今日被父王赶出了顺年殿,怎么回事?”
容妃哀怨地看着他,道:“还不是为了你吗?我想试探一下大王属意传位给谁,谁知大王当即发怒,还差点杀了我。”
陈链闻言,不禁暴跳如雷道:“谁让你自作主张!”
许琬被陈链这严厉的眼神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道:“我只是······只是问了一下。”
陈链只恨不得把眼前这个蠢女人扔出殿外去,他急躁地在殿内走了几个来回,最后道:“最近这段时间你不要出寝殿一步,也不要找我,我若是有事会派人来见你。”
见陈链如临大敌的模样,容妃也不禁担忧道:“究竟怎么了?”
陈链却是冷着脸不答。
许琬不禁冷了神色,道:“陈链,你不会是想过河拆桥吧?我告诉你······”
陈链眯着眼,危险地看着她,道:“你威胁我?”
许琬见他面上显露杀意,便不敢再言语。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一问会引起大王的疑心,若是让他追查到我,那这一切都全完了。”
容妃闻言,神色骤变。
“那怎么办?大王会不会起疑心?那我······”
陈链看着许琬畏惧的样子,心里更加不快,他想不明白这么蠢的女人怎么会被大王宠幸这么长时间?他怎么会找这么蠢的女人合作呢?
“你担心什么,不要忘了你有息肌丸,他离不开你。”
容妃想了想,脸上又重现自信的笑容。
“这次,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么事情?”
“大王身边有一块虎符,你想办法偷出来。”
“虎符?那是做什么用?”
陈链只觉得这女人半点见识都没有,忍住鄙夷的眼神,只道:“就是形似老虎的一块铁,这个东西对我非常有用,一旦宫内有变,我们只能靠它了。”
虽然许琬不知那究竟是何东西,但听陈链说得那么厉害,容妃心里便对它势在必得。
☆、暗诏
高德顺很快就查出昭阳殿最近出入的人,并且禀告给了陈王。
陈王怒极反笑,道:“好个陈链,好个容妃!”
高德顺担忧道:“大王千万保重身子呀。”
陈王手指着门口,说道:“你去拟旨,让陈链滚回南边。”
陈链接到这样的旨意后,久久不能回神,直到宣旨的内侍告辞,他才起身。子歌站在屏风后面,看着陈链凉凉的背影,脸上仍然是浅淡的笑容。
陈链气急败坏的回到房间里,狠狠将竹简砸在地上,这时子歌走了进来。
“何苦生这么大的气呢!”
陈链看着那双空灵的眼睛,彷如找到依靠般,紧紧抱住子歌,“为什么他要在这个时候让我回去?为什么老天从来都是待我不公。”
子歌摸着他的脸,感觉到了湿湿的凉意,那空洞的眸子闪出一丝光芒。“我知道你的抱负,既然只差一步,为何不去尝试呢?”
陈链怔怔地看着她,而子歌的眼睛却是一片空茫。
“你想让我······”陈链难以置信地看着子歌。在他眼中,子歌是纤尘不染的,纵然自己有再大的野心,再多的阴谋,也从来都不让她知道。他不愿她沾染一丝的污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