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要拿礼法说服我,之前我顾忌你的礼法,一次次忍着你,才让你一次次想着逃跑,今天你休想。”
说完不给晏灼反驳的机会,低头吻上了晏灼的唇。
他贴着她的耳朵,低声诱哄道:“燕燕,我爱你,你也是爱我的。”
晏灼本来被他弄得神智有些混沌,听到这话,她立刻僵住了身子,“你别胡说,你放开我。”
晏灼奋力一挣,竟然真的挣开了陈钰的控制,但也紧紧是一瞬,又被陈钰抓住。
“我没胡说,其实你是喜欢我的,只是你不愿承认。”
晏灼眼中泛着凄楚的泪光,道:“你杀了我爹,现在又要逼迫我,你不是人。”
陈钰闻言,神色一冷,渐露不耐之色,说道:“我说了,我没杀你爹。”
晏灼却不肯听他说,只一味挣扎,“放开我,放开我。”
陈钰似有些不耐烦,吼道:“我不放!”
晏灼双眼流出了泪,恨恨地盯着他,说道:“好,我任你施为,然后我便自戗。”说完闭上了眼睛。
“你······”陈钰看她一副认命的模样,再也不敢动作。
他坐了起来,把晏灼也扶了起来。
“我不动你,你也不要寻死,但是你要说话算话,一个月后,嫁给我。”
眼看着这一劫要躲过去了,晏灼在心里松一口气。
☆、父死真相
陈钰离开后,房间里安静极了,晏灼慢慢地平复方才的心情,虚浮地倒在榻上。
她真的逃不开吗?这一次,她又差点害了霍琪。她从小接触的训教便是生命可贵,她学了那么多年的医术不仅仅是为了传承晏氏一门的医术,更是为了济世天下,让所有人都免于病痛的折磨,可是,自从遇上了陈钰,她非但没有救人,反而一直都有人为她而死,认识的不认识的,多到她都记不清楚了。
为什么要让我认识陈钰呢?为什么要让我卷入这难堪的境地呢?
忽然瞥见地上一方素白锦帕,她连忙捡了起来,这正是那封要给陈王的信,可是还有机会递出去吗?
忽然又想到尹氏,陈钰发现这封信,那么尹氏呢,会不会牵连到她?终是不放心,她想去看看她。谁知走到门口,被涓儿拦了下来。
涓儿看都不看她一眼,一臂横在她面前,说道:“主子说了,您大婚前不得离开房间半步。”
又被软禁了!晏灼丧气地垂着头,她问道:“那我不出去,你知道尹侧妃怎么样了吗?”
“你还不是王子妃,无权过问府上任何一个人。”
知道涓儿不是好沟通的,她只好作罢。
丧期在晏灼焦虑中一日日过去了。南平城像是重新活过来一样,不到三五天,就有人置办喜事。
陈钰也迫不及待地选好日子,然后跟陈王禀报。
陈王听说陈钰要大婚,顿时有些生气,王子公主大婚皆是由陈王先下旨赐婚,可是陈钰却是直接通知自己要成婚了。陈王本要发怒,但转念一想,这几十年来,自己从未好好管教过他,是自己的疏忽,于是暗自压下怒气,问道:“是哪家的姑娘?”陈钰道:“她并非高门,父母双亡。”
陈王皱了皱眉头,显然对这个未来的儿妇有些不满意,“寒门女子要做王子妃,似乎有些不妥,既然你喜欢,就先纳作妾侍吧。”
陈钰却是一脸坚定地说道:“儿臣与她心意相通,两情相悦,也许诺她正妻之名,儿臣不想辜负她的情谊。”
陈钰故意将辜负二字咬的极重,果然,陈王的脸色变得难看。
最终,陈王无奈地朝他挥挥手,让他退了出去。
婚期选定了,接下来就要准备婚服,置办结婚用具。
周围的人脸上都洋溢着欢庆的喜悦,只有晏灼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仿若这场婚宴根本与她毫无关系。
眼见着婚期将近,晏灼以为自己真的要嫁给陈钰,再无转圜余地时,霍琪突然来了。
“晏灼,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晏灼的心早就沉湖了,此时什么也激不起她一丝一毫的兴趣。
霍琪拿出一枚鹅蛋大小的令牌,说道:“你还记得你逃出城的那晚吗?”
晏灼终于看向了他,她不明白这有什么好说的,那晚她失去了最重要的人,她永远也不要再记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