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不可把它拿掉的上槿枫努力的摇着头,说什么都不愿答应。
「好,你不拿也行,」欣玮逼近她,「那你就和凌沄分手!」
槿枫再度摇头,不敢置信。「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和他分手的。」
「我管你可不可能,反正你只能挑一个。」
「我什么都不挑!」槿枫往后退闪离她,直走至窗前才停下脚步,「肚子里是我的孩子,而凌沄也是孩子的爸,你没权利要我放弃任何一个。」
「是吗?」欣玮扯着嘴角,不知怎地突然笑了,「你真以为我没办法逼你做选择?」听出她语气里的诡异,槿枫火速的转头看向她,大大的眼里盛满防备。欣玮慢步的走向床尾摆放的柜子,缓缓的拉开抽屉,拿出一把美工刀,就在槿枫的注视下毫不犹豫的拦在自己的手腕上,然后根挑衅的看着槿枫,偏头不语。虽然她一句话都没说,可是槿枫却很明确的接收到她此举所要表达的意味。
「你别闹了,快把刀放下!」槿枫往前走了几步,不敢伸手去抢,就怕一不小心真
的会伤到欣玮细嫩的皮肤。
「我有没有在闹,我想你应该根清楚,」示威性的再将刀子往下压,锐利的刀锋立
即在她手上划出一道红痕,「今天我只给你两条路走,我和凌沄之间你只能选一个,我
亲爱的姊姊,告诉我,你要选择谁?」
「就算我真的答应和凌沄分手,他也不见得就会喜欢上你,你又何必拿自己的性命来赌?」真是她惯坏了欣玮吗?为什么她总是这么任性呢?
对于这点,欣玮倒是不担心,也似乎不太在意,只见她轻慢的摇摇头,「没关系,反正你也没得到他,很公平,不是吗?」
「你先把刀子放下,这件事我们可以好好商量。」槿枫仍试图劝她。
「不,我现在就要得到你的答案,如果你不肯和他分手,我就直接划下去!」
「就算你现在划下去好了,难道我不会叫救护车吗?」其实划与不划都有相同的结果,总之欣玮还是不会死的,最多只是手上增加了一条难看的伤疤。
「你脑筋是都直线的吗?」欣玮冷嗤一声,「这次死不成,不代表将来我没其他的机会,说不定接下来我是直接跳楼,这样你也不怕?」
这一听,槿枫真的吓到了,她怎么也没料到欣玮居然会这么狠,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拿来当成筹码威胁她,「你就这么怨我吗?」
「怨?」欣玮再度冷冷的嗤笑出声,眼神凌沄的狠射向槿枫,「亲爱的姊姊,你说得太浅了,我并不怨你,但是我……恨你!」
「既然你说恨我,那么至少给我个理由吧,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底做过什么事,让你如此恨我,恨到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
「我没兴趣在此时和你闻话家常,反正就两个选择,你今天就得给我一个答案。」
「好。」槿枫无力的椅着窗滑坐在地,曲膝将自己的头埋住,用着几不可闻的声量说:「好,我答应你,和凌沄分手……我答应你。」
闻言,欣玮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多大的喜悦,她抿抿干涩的唇,缓缓的将刀子拿开,「记得你今天说过的话,不然我随时会兑现我的承诺。」
槿枫埋在膝里发出苦笑,胡乱的点点头。凌沄对不起、对不起……
她真的没办法选择,真的没办法……
凌沄觉得有种莫名的不安常常会袭上脑海,从刚要离开台湾时就有这种感觉,只是他想不出究竟为何自己会产生这种感觉,所以那念头仅是一闪过就被他甩到脑后了。
可是这两天,不安感却愈来愈深,总觉得好像要发生什么事情似的,而且是件绝对会超乎他所能掌握的事。他摇摇头努力要心思放在桌上的公文上头,别再去想些有的没的,他才离开一个多星期而已,不可能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的。
更何况他昨天晚上也有打电话回家里,大哥也没说些什么;和槿枫也有联络,虽然只是小聊一下,不过从她的口吻中听得出来,除了她说很想他之外,并没有其他麻烦发生,所以他根本就没必要庸人自扰。
「老大,这是厂区刚刚送来的毁损报告,等你有空可以看一下。」张俐华随意在已敞开的门板上敲了两下,便直接走了进来。
「先放着,我要先看看目前的库存情况如何。」凌沄头并未抬起,仅是扬起手在自已的太阳穴轻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