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月好奇的看向杨梦荷,杨梦荷摇摇头,林少逸眼里掩饰不住看热闹的劲头。
秦怀月努嘴:“夫君故意装神秘,看来都是哄我的。”
林少逸笑笑也不言语,蹲下身把秦怀月搁在塌上的双脚放在自己腿上,从地上取了鞋给穿上。秦怀月刚站起身,林少逸臂弯上搭着的披风就落在秦怀月的身上,等到把披风上的帽子给秦怀月戴好,这才扶着秦怀月的手臂往外走。
杨梦荷跟在两人的身后出了屋,见林少逸扶着秦怀月一步一缓的走到院子里,在白色的梨花瓣随风飘落的梨树下站定,从弯下来的树枝上摘下一朵花瓣放在秦怀月的鼻子下,秦怀月撇了下嘴角,林少逸把花瓣贴在了自己的额头,惹得秦怀月掩嘴低笑。
杨梦荷的眼角有些湿润,不知是因为眼前白玉一样的公子为逗佳人一笑的幼稚举动好笑,还是为秦怀月的幸福感动。
坐在大屋里的薛擎宇也把这一幕看在眼里,雪白的梨花飘落在院子里少女的肩头,随着少女笑声中抖动的身子缓缓飘落,对面的蓝衣公子宛若上仙,贴在额头的梨花瓣看起来不但不可笑,反倒有几分妖异的美。
玲珑站在屋檐下笑意盈盈,叹了口气喊道:“公子惯会管着主子,傍晚风大,竟由着主子站在院当中吹风。”
林少逸听言赶紧扶了秦怀月往大屋走,惹得秦怀月对着玲珑在空中一顿挥拳。众人都不由的被秦怀月搞笑的举动憋不住笑出声来。
还不等秦怀月进屋坐下,北狼喘着气不顾礼节的冲进屋里来,林少逸在秦怀月的耳边小声道:“月儿,好戏开始了。”
就见平日里行事稳重的北狼此时憋红了脸,喘着气跪倒在薛擎宇的面前道:“主子,您一定要相信属下,属下绝没有做毁人清白的事来。”
薛擎宇一头雾水,皱眉道:“北狼你这没头没脑的说的什么话?不好好养着身子,胡乱冲撞,平日里的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
“属下知错,请主子责罚!”北狼跪爬在地上,偷看了下心情尚好的薛擎宇一眼,执拗的问道:“主子相信属下了?”
“好你个白眼狼,跑到你主子跟前告状,以为有你主子护着,你强脱本姑娘衣服的事就不用追究了吗?”
风月的娇媚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随后扭着柔软的腰肢进来屋里。北狼的脸上一红,支支吾吾的对着薛擎宇连连摇头摆手。
风月不理北狼的动作,从袖腕中掏出帕子往脸上一遮就放声哭了起来。
第一百八十七章
北狼硬朗的脸上憋的通红,试着扯了下风月的衣袖,风月不予理睬北狼的窘迫,一边哭一边对屋里的众人道:“几位主子都在,一定要为风月做主啊!今日要不给风月一个交代,风月就没脸活在这世上了。”
秦怀月见风月哭的假模假样的样子,只得顺着风月的话问道:“风姐姐莫要哭了,出了什么事,有我和公子为你做主,断不会叫人欺负了你去!”
风月的哭声一顿,拿帕子擦了把脸上没有的眼泪,指着还跪在地上的北狼道:“若说是谁欺负了奴家,要问这个白眼狼去,前些日子他和青阳为救王爷和公子受了伤,被公子吩咐人送来咱们云远楼里养伤,奴家见他伤势严重,跟前没个人伺候,便每日里不及辛劳的侯在他的床前照料他,谁知竟照料出个坏了心肠的,昨日竟在奴家为他整理床铺时把奴家扑倒在床榻上,还……还撕下了奴家的裤裙……奴家是没脸活了,主子要为奴家做主啊!”
薛擎宇手里的茶杯摔向北狼的头上,眉毛一竖:“北狼,你竟做出这样的事来,就是马上杖毙了也不为过,”随即冲着屋外喊道:“来人,把这畜生先拉出去杖责一百军棍!”
屋外守卫的亲卫闻声进来两人,就要拉被茶杯砸的头坡流血的北狼出去。秦怀月见风月急急给林少逸使着眼色,不明所以。
林少逸挥手叫进屋的亲卫出去后,在秦坏阿月的手背安抚的轻拍了一下,咳了一声对薛擎宇道:“表哥先不要急着责罚了北狼,不管怎么说北狼多次为你出生入死,就算犯了错也情有可原,一百军棍下去不死也残,毕竟北狼毁了风月的清白,如何处置北狼,倒不如问问风月的意思。”
薛擎宇看向北狼,北狼面红耳赤,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心下还有些怀疑的薛擎宇见北狼如此神情,只能相信了风月刚才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