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老伯对我慈祥的笑着:“呵呵,你能活下来也真是命大!这是你我的缘分,也是宿命,我会把你好好养大!”
我回到了十九年前?
我现在是个婴儿?
这是独眼老伯与我初遇时的情景!
我被独眼老伯抱在怀中,他身上虽然穿的单薄,但是身体却很温暖,我不再啼哭,逐渐的安静了。
因为我开始思考,更开始疑惑,这一切都太诡异了,然而我却对这一切全部无能为力。
独眼老伯将我抱到了小土屋中,一进屋他就说道:“我找到她了。”
独眼老伯在跟谁说话?
我立刻睁大了眼睛看向屋中,一个身穿黑色斗篷,大半张脸被斗篷的帽子遮住了的男人正坐在屋中唯一的一把椅子上。
他是谁?
我竭力的伸着脖子看向那个男人,可是他侧着脸,除了能看到他的露出的一点下巴,我怎么都看不到他整张脸。
“她很可爱。”
黑衣男人说话了,他的声音低沉冷冽,很是好听。
可是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身子根本就没动,更没有看我。
独眼老伯充满慈爱的说道:“她的名字我已经取好了,叫初雪。”
黑衣男人极轻微的点了下头:“初雪,的确是个好名字。十八年后,我会派人来带她走。”
什么?
他竟然说十八年后要派人来带我走?
“十八年,弹指一挥间啊!”独眼老伯这时感慨了一声,看上去好像对这个男人的话没有什么异议,更没觉得惊讶。
“她会是个合格的祭品,我期待再次与她见面的那一天。”
黑衣男人说完,忽然把脸转向了我。
第204章 我当然一直在
男人的脸虽然转过来了,可是他的大半张脸还是埋在斗篷帽子的阴影中,我根本无法看清他的脸。
“你是谁?”我忍不住发问,然而我这次发出的不是哭声,而是一声婴儿的呜咽。
“她是不是饿了?”黑衣男人的声音竟然出奇的温柔。
“应该是饿了。”独眼老伯虽然这样说着,可是却并没有要喂我的意思。
“给。”黑衣男站起身,向我走来,凭空从手中变出一个奶瓶交给了独眼老伯。
独眼老伯非常自然的接过奶瓶,将奶嘴塞到了我嘴中。
我只能配合的喝着奶粉,却没想到这奶粉的味道格外甘甜,而且温度适中,让我忍不住大力的吸吮着。
独眼老伯见我很贪吃,慈祥的对我笑了笑,随后眼神又变得有些哀伤:“这孩子真的是饿坏了。可惜她脸上这冻疮,以后恐怕下不去了。”
男人淡淡的说道:“这冻疮自然会留下一个难看的疤痕,这个疤痕会保护她不受外界侵扰。但是十八年后,这个疤痕自会消失。”
这时,我才感觉到脸上传来了一阵又痒又痛的感觉。
我蓦地瞪大了眼睛,停止吮吸。
“哇!”我忽然大哭起来,因为真的很疼!
“乖,乖,不哭不哭!”独眼老伯立刻温柔的哄着我,然后把我抱到桌子前,给我的脸上抹上了治冻疮的药膏。
“我该走了。”
男人的声音有些突兀的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独眼老伯喃喃说道:“等你再来的时候,我就不在了。”
男人带着些许无奈,干笑了两声:“呵呵,我不会再来了。”
说完,男人就凭空消失了。
他到底是谁?
他所说的,会派人在十八年以后来带我走,我的脸上疤痕也会消失的事情,分明就是在说离岸的到来。
能把离岸派来的人,只有冥王了吧!
他,是冥王?
我竟然跟冥王有过这么近距离的接触!
而且我喝的第一口奶粉,竟然是他给我的!
我完全懵了。
寒风在凛冽的呼啸着,将小土屋的窗子拍打的“啪啪”作响,我又一次止住了哭声,静静的凝望着男人消失的方向,聆听着外面的风雪声。
独眼老伯为我抹完药,继续为我喝奶粉,我脸上的痛疼感减轻了不少,就在我专注的喝奶的时候,独眼老伯那只瞎了的眼睛突然释放出了一道金光,晃得我睁不开眼睛。
我紧闭上眼睛,对独眼老伯眼中释放出来的金光感到非常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