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开元观算不得大,容桓找了会就在处偏僻院落发现赵灵运的身影。
那贴身伺候的两个丫鬟在打扫清理,她一人便树下打坐。头戴纶巾,穿灰色道袍,山岚间日月精华,吐纳心自在。少顷,丫鬟过来同她说话,二人又往内室去。又见道袍宽松,做的是广袖留仙式,赵灵运本是萧条一根,倒与她那平素清冷模样极为相称,颇具不食烟火的仙人之姿。
“大姑,您舟车劳顿,且先休整一番,再去见薛姨娘。”
丫鬟说罢,服侍赵灵运除去鞋袜、外袍,又简单净了脸和手脚,待她躺了榻去才退下。
清风徐徐,一派幽静,偶有窗扇吱嘎声响,散着的是木头香味。赵灵运背对浅眠,青丝泻了满床,那身姿纤瘦娇弱,衾被盖不住。倏尔一缕温热袭来,夏日里似火炉燃烧,炙烤地难以成眠。刚欲转身就滚进一个怀抱,还来不及细看,眼又被蒙上,她惊觉不好,张唇却被咬住。
扇子似的羽睫骚动掌心,是赵灵运在不停眨眼。容桓松开手,直起身,让她把自己看得清楚。这位英俊又阴佞的世子,一身玄红绣金丝暗纹喜服,赤金玉冠下缨络结绦,一眼望来晦暗难测,无端生得有些温柔。
赵灵运颦眉蹙鼻,按下心头不安,不看己身被困于墙壁和他身前寸许大地方。说来有些眼熟,似乎上次也是如此,她又是被桎梏又是被掼到地上,还要被欺负个上上下下。而眼下,既落得他手里,再考虑如何顺服,未免太可笑。
容桓已是不怒反笑,唇边噙着一抹意味深长,手指顺着发丝由头到尾。他盯着赵灵运良久,像终得了珍宝不知该如何是好,下一瞬却突然发难,扯着人眼观眼,鼻贴鼻,声音是浸了骨头的冰冷愠怒,“卿卿如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犯蠢?你往日不是个聪明伶俐的?”
话虽如此,却不给赵灵运开口机会,手下又一个用力,便卸掉了她两只胳膊。一声骨头的咔哒声,赵灵运立时疼的额上青筋迸出,颊生粉又变白,这下她连什么力气都没了。
容桓开始解她衣襟。
“卿卿不知,我最是讨厌那些心机花招。”容桓慢条斯理地扬唇讽刺,指尖一挑,衣带渐宽,再一拈,肩头露出,最后一扫,浑身雪白不着寸缕,横卧于膝上。
“该说你太敢?还是太蠢?”
容桓俯下身来,凑近赵灵运嗅闻啃噬。他咬的如此凶悍,拆骨入腹也是,极为粗鲁。赵灵运只来得及颊靥生烟,辗转反侧,鼻尖喉咙泻出浅淡呻/吟。
“唔……嗯……”
赵灵运棉花一样的软臂被反剪背后,那脱位地方更是疼得她冷汗直流,唇色几近发白干涸,容桓便好心□□。一手捏紧下颌,追逐而上,品尝个彻底,待退出时有涎液划过丝线,何等的糜豔。
容桓给赵灵运喘息时间,听她声如蚊讷,“不,不要。”
“为何不要?你忘了?你已嫁我。”
“不……”
“不?”容桓叹气,“也罢,我教教你,便会了。”
容桓踢了鞋,撂了帘,抱着人滚到床里去。他衣襟大开,浑身滚烫,扣着姑娘家的腰肢就把一双白玉做的腿当中劈开,任凭她大惊失色,尖叫哭泣也当没听见。
举头三尺有神明,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本是清修静气的道观,偏有人视理法为无物,罔顾礼义廉耻,羞为人也。
容桓气急攻心,梗在心头难化。赵灵运的一双眼泉水似的,眼泪坠个不停,落到被间落到他眼里去,疼了狠了,也要她跟着痛上几下。
直到赵灵运昏厥过去前,只来得及说一句,“灵运从未忘记自己说的话,老天不开眼,你不要落我手上,否则……”
她后面没说完,容桓也猜到是什么。那里头的恨意参杂,他混不在意,赵灵运没心肝,他就凶相毕露。仿佛早先时候,他起了玩心调笑,她拿钗阻挡,一来一往,不较高下不罢休。
“我等着你不放过我。”容桓嗤笑一声,下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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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之后,赵灵运悠悠醒来。
她浑身酸软疼痛,脱节的断臂业已接了回去,躺在一床棉软舒适的被褥里,身上出了一层薄汗。
四下所见之处皆陌生的很,只这装饰华贵又不失内敛,倒也猜得到不是开元观,怕是到了英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