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还是不是?”
赵灵运浑身湿透瘫软,好像热水里刚捞出来没有半分力气,答不上一句。眯缝间,见容桓额上青筋攒蹙,动作间背后的伤口裂了开来,混着汗液滚了下来。许是刺激了,她突然紧紧搂过去,嘴唇贴紧容桓耳际,“湘红,湘红,还,活着……”
容桓的血沾了她满手,烫得她抖了抖,“湘红全都招了,世子想的那些,就得答应我。”
容桓翻了个身,把她抱起来坐好,双手扣住不盈一握的蜂腰,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深意,“卿卿当是卿卿,我便应了你。”
赵灵运得了这句话,才彻底软了下去,任凭容桓放纵肆情,她哭哑了嗓子,心内却畅快得很。
作者有话要说: 宅斗费脑,作者懒,能让赵大姑避过去就避过去(滑稽
第53章
容桓不过刚刚从祠堂出来,一转身进了赵灵运院里又待足了日夜,卯时才出得府,上公房了。
容桓走了不过一会,无用就把枝茜送了回来,但见她穿了身粗使丫鬟的小襦,收拾的整洁干净,跪在脚踏上,伺候赵灵运起身梳洗。
“世子说您无需到夫人跟前立规矩,用了早膳就可回县主府了。”枝茜一面说着,动作麻利地拧了热水烫过的巾帕,递了上去。
容桓既说了这话,赵灵运断不会到华荣夫人跟前凑,至于这后院有什么闲言碎语,也碍不到她。莫说进了英国公府就要尊英国公府规矩,容桓自己也说没拜堂算不得数,她何来的日日晨昏定省,做世子的夫人怕是不敢当。
就招手叫枝茜过来,问了别的事,“这几日都把你关哪了?”
“回大姑,奴婢这些时候一直在做杂事。”枝茜低声道,“三姑娘还在开元观,世子没派人为难,就是奴婢也只是做粗事而已。”
赵灵运颔首,这才从床榻上下来,“起了。”
却说昨日容桓应了赵灵运,今日不但把人还回来,还把她现住的院子旁边的小院也给了,说是修持用的。赵灵运用完早膳,留芙风打点,直接回了县主府。这一路也没见有谁拦着说个不字,颇为顺利。
赵承嗣不在府内,下人报五爷去了庄子上有几日了,连珍鸟也跟过了去,赵灵运便知是太子有事。她这会在听啼馆坐了一阵,方有心思把连日来的事宜从头到尾捋顺。若按原先估计,开元观出家三年五载,到时天下也该定了,这一步棋她盘了许久了,可惜功亏一篑。
赵灵运下意识摸上唇瓣,嫣红盖不住微微肿胀。容桓从未怜香惜玉,她也不见一分示弱。总归是我不舒坦,也不让你好过。
又想到昨夜摸到那一手血腥,容桓汗津津的脸浮现眼前。先是惊蛰菩若寺杀人,后又求得诚王,品阳楼设局人尽皆知,怕是早已惹得诚王不满。明面上英国公丢了脸面,私下里,怕是诚王的意思,就连县主府也该引得那头注意了。
容桓精明强干,上京中素有流传,原本赵灵运也是不信的,现下也要怀疑他扮猪吃虎。便试了一试,说湘红未死,果见他言语松动。
赵灵运起身去了瘦园。
赵定屋里的佛堂撤了,他也不做俗家弟子打扮,见赵灵运来似早料到的样子,只叫法严搬了张小杌子过来给她坐。
瘦园外面种了一排翠竹,这样暑气难消的时节,屋内竟隐隐有着凉爽之感。临窗的炕上铺了层靛蓝云纹炕褥,上头的矮几上燃着一鼎静气的香,屋里坐久了,心神俱静。
赵灵运语气没有疑问,“府里是否有什么让太子在意的东西?”
“原是有这么样个东西,”赵定颔首,“已经给了太子了。”
“是以太子才故意使人接近?”
“只是一半。”
剩下的赵定未说,赵灵运也是知道的。太子初以此物要挟,赵定皆一副不管事模样,奈何赵承嗣有野心,赵灵运等人也已卷入其中,赵定也曾去信青阳,得了岳家的消息才知一切早有安排,这才把先帝留给顺安县主一脉的西北调军令呈了上去。
“圣上早有削世家的念头,而诚王一派既得世家利益,如何是消不得的。太子母族异姓王爵出身,向来拥趸圣上,两党瓜分朝中势力,不知是圣上有意为之,中庸之道却是行不通了。”
“父亲的意思……”
赵定笑了笑,说道:“我前不久与承嗣青阳一趟,你外祖被太子三顾茅庐,请去了做皇长孙殿下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