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桓却还不打算放过她,一手从大腿滑过胯骨小腹,拉开衣襟,解开兜绳,她半个身子陡然落在冰凉的空气中,浑身打了个寒颤。那只烫得吓人的手还在继续,摩挲着腰际,熨帖了后背,攀爬上后脑。然后,一把扯住了她的头发,迫使她整个人反折后仰过去,整个脖子、锁骨暴露在他眼前。
赵灵运咬紧牙关,此时神志十分清明,等着容桓接下来的动作。她听见他的喘息,在落根针都能听见的地方,他的喘息像野兽嘶嘶。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从心头涌上,赵灵运有些怕了,她舔了舔唇想说什么,容桓却一把抱住了她。
“……卿卿……你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容桓咬着耳朵,罢了又笑了起来,胸膛震动带起一片温热。
赵灵运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飘进鼻端,可她看不见也摸不到,容桓像把刀一样生拉硬拽,她活的真有些生不如死。
———
“大姑?大姑?”
好像有人叫她。赵灵运睁开沉重的双眼,刺目的光线突然摄入,她猛地闭上眼,眼角淌下来几滴泪水。
莲玉小心叠了张帕子给她遮上了眼,一边探上额头试了试温度,还好,喝过药热已经下去了。“大姑,我们已经离开了英国公府,您放心吧,再睡一会。”
赵灵运摇摇晃晃昏昏沉沉间,脑袋里闪过一些零碎画面,还想再问些,然而有心无力,或是莲玉的温柔有着蛊惑,她到底挨不住乏累,又昏睡过去。
容桓压低了声音,撂下帘子:“走吧。”
莲玉却抬起了头,大胆直视着容桓,“五爷有句话让奴婢带给世子,'贵府对长姐所做之事,来日必当十倍奉还。'”
容桓听罢,振袖收臂,傲然凌厉间睥睨四下,唇角勾起轻笑,“如此,也劳你给赵五爷带句话。”容桓的视线越过帘子似乎能看到赵灵运,无数缱绻温柔玩笑戏虐袭上眼帘,“我容桓和赵灵运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莲玉浑身一抖,赶紧低下头。实是容桓浑身的气度和神色压迫人心,也道世子这是跟大姑要不死不休了。想到过晌午一个丫鬟说英国公府来人传话,派个人过去接赵灵运,她被休了。莲玉接到消息后一路忐忑不安,等见到赵灵运时就见她昏迷不醒地倒在床榻之上,一身亵衣掩不住香豔迷情。
无用递给她一封休书,说是世子写的,让赵灵运醒来再看。不等她收拾,就被撵出了府,和虚弱不堪的赵灵运。
莲玉气得想撕了无用那张嘴,赵承嗣在翰林院上公脱不开身,只让她把人先带回来要紧。这里面的气愤难消,心疼怜惜,自不必说,只是始终不见容桓现身,莲玉咬牙让车夫再等等。
终于等到容桓过来,他一身利落身形,倨傲地让跟过来的一个丫鬟给赵灵运喂了碗药,罢了仔细看了两眼,才叫他们走。
马车刚驶出几步,就见从里面摔出一只药碗。容桓看了,笑了笑,目送她们院里英国公府。
从此各为其主,各凭本事,再见面狭路相逢,胜者为王。
匾额高悬的英国公府,朱门红漆权臣世家,富贵狮子前,容桓傲然而立。他那极为英挺的脸庞,棱角分明的刚硬,是几代权臣累身荣耀,英国公世子。
容桓松下脸色,身子略晃了晃,往后退了一步。
“世子!”
无用赶紧扶住容桓,深知他受了伤,之前没有上过药就去找了赵灵运,直到送赵灵运走前也不过草草处理过,只怕这时已经挺不住了。
“无事。”容桓皱了皱眉,感到伤口迸裂了,只怕刚换过的新衣又要扔了。却是赵灵运断子绝孙的这出心狠手辣,直叫华荣夫人火冒三丈暴跳如雷,若不是他替她挨了打,又赶紧把人送走,还有的法子招呼她。
无用小心觑着容桓,见他神色凝重,下意识瞥了眼后背。果然,有些血迹晕染开了,世子刚受家法时不肯动用内功抵抗,想到那赵大姑惹事的能耐,不禁心道晦气。
“无用。”容桓叫他。
无用赶紧回神,躬身敛目。
容桓说:“叫人嘴巴都给我闭紧了,我不想听到关于此事的任何闲言碎语。”
“小人明白。”
“还有,”他若有所思地摩挲了两下指环,“你去打听打听镇远将军府的二公子,楚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