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住手。”
她哭哭啼啼的样子说话丝毫无力度,容桓红了眼,绷紧了青筋,转手把她翻腾个个儿,满身汗地压住她,手递到她跟前命令,“咬着!”
赵灵运也不客气,当下狠狠咬住,碾着虎口似要咬下一块肉来,脸上却早已眼泪横流,看不大清了。
容桓捞了一缕赵灵运黏了满身的长发,细细嗅闻,眼里却清明的可怕。
赵灵运抽噎着抬起软绵绵的手,瘙/痒似的拍打着容桓,那双铁手却始终掐着细腰之上,眼见着多了几个青紫的手印。赵灵运抖着睫毛就要迷了神智,须臾,她尖叫一声彻底晕了过去。
容桓喘着粗气窝在赵灵运颈边,半晌才觉得胸前有些痛,这才去看,只见缠着的白布不知何时被赵灵运扯了开,那愈合的伤口边还有一道牙印。
容桓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间或几声咳嗽,他朝那被吻肿的唇瓣上又啃了两下。
往日缠绵悱恻,都不若今次这般你死我活,仿佛沙场对垒,兵戎相见,不到最后一兵一卒,要么力竭战死,要么自戕殉道。她的江山厚土,他的吾心安处,都在这里,在这柄淬了剧毒的刀光剑影里。
作者有话要说: 他俩最近也太甜了吧~~
第93章
暮色四合,凉气渐浓。
容桓把赵灵运伸在外面的腿拢了过来,搁在腹部温热着,她半个身子盘着他,像只顺服了皮毛的猫。
两人还是夫妻时,一床衾被里各睡各的,她就和白日里那个端肃模样一样,界限分明,不跃雷池。即便做多了快乐事,她也要沐浴过再睡下,像这样窝在他怀里,倒是头一次。
容桓想起过往,伸手捏住她的鼻尖,过会见她拧了眉,嘴唇动了动,就低头亲下去。
赵灵运一口气显些闷过去,一掌拍向容桓的胸口。她还未完全从那涣散的神识中醒来,已经听到耳边的闷哼咳嗽。
容桓捂唇咳笑道:“你这翻脸不认人的功夫……愈发……愈发……咳……”
“世子非要惹恼别人,”赵灵运下地倒了杯茶抚慰着他喝下,嘴上却一如既往地不落下风,“却也不是自作自受么!”
容桓也不说话,扔了杯直接拉了她上床,把人压在身下,刚刚喝下的茶水全哺喂给了赵灵运。
容桓用拇指拈了拈她浸润的红唇,“还装不装?”
“什么时候看出来的?”赵灵运瞥他一眼。
手摸到发鬓,容桓毫不费力地捏起一块边角,也不扯,就朝她耳洞里吹气。“下次再让楚襄帮你时,做的仔细些。”
赵灵运轻轻哼了下,双手推拒着容桓,“世子既早知是我,还逗我趣?”
“听你自称奴婢可不容易,”容桓一手握住她两只手腕,眼里闪过邪魅狷狂,“在太子跟前称习惯了?还是……你本来就是这般轻贱?”
这么说着,那手已松了腕子,滑过不着寸缕的胴体,探向深幽,行为举止极其轻浮放荡。
赵灵运沉了眼色,抬脚踹了出去,趁他后仰躲闪之际,扯了床幔把自己包裹得严实,反唇相讥。“怕是韩黛玥伺候不了你,毕竟宫里的玩意,多的是。您说呢,世子?”
容桓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几分佩服,“原是太子叫你来着,怕我没死,你好再捅一剑。”
赵灵运摇头,“可不仅仅是如此,这里面多的是想你死的人。”
“哦?怎么说?”容桓挑眉。
“你那药里,被人下毒了。我故意说要每次用两支紫玉参,马上就有人下了紫山淮……世子是做了多少事,才让人见不得你好,非得你死了才解心头恨?”
“你我各为其主,手上都不干净,哪里还记得清楚?”
“也是了。”赵灵运随手捡起地上的衣衫穿上,“世子既不拆穿我,可是还要问些什么?”
“问到问不上,只是有一事相求。”容桓淡淡道。
即使容桓做戏再真,待二人胡闹一番,赵灵运也什么都明白了。容桓应是一早就知“她”是她了,他伤重不假,但不至于不支倒地,军队中历练过的千牛备出身,就是在万年县吸服了那么多的迷神,还有清醒之时吩咐手下与韩七暗通款曲。就是故意为之的苦肉计,逼迫她现身,至于所谓何事,现下她或许也能猜到几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