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客_作者:水獭大王(197)

2018-01-17 水獭大王

  说话之人喝得摇头晃脑,眼睛眯成一条缝,旁人见了嚷嚷,喝喝喝。杯酒滴尽,没人瞧见他一脸狡黠。

  容桓在哪?

  新房红烛璀璨,贴窗鸳鸯戏水百子戏鱼,桂圆核桃花生压了满床,新妇举着却扇手酸臂痛,怕是要枯坐一晚也不见容桓。

  容桓到底在哪?

  一辆停在英国公府西角门的老旧马车里,容桓一身雪白亵衣,红袍尽除,只头上一顶金冠,赵灵运的手还紧紧勾着衣带,细不伶仃绞扭成花一朵。

  “你怎来了?想到怎么动韩黛玥了?”容桓揽着赵灵运的纤腰,时而揉捏时而掐搓,恨不得直接把人要了。

  赵灵运记着外头的马大海和其它内侍监,两手推拒也是,“听说你被诚王架空了?想到怎么救手底下那帮人了?”

  “是我问你,你反而问起我来了?”

  “那不如你我同时说,如何?”

  容桓的手臂收紧,赵灵运被他抵在车板,他急切地就是一口咬下去,在喉咙处,立时多了一个牙印。

  “属狗的。”赵灵运嘶一声,踢腿向容桓下/腹。

  容桓反应敏捷,躲开了去,却也一把握住踢来的脚踝,直接拉高举到头顶,挑眉轻笑。“卿卿错了,我属马的。”

  赵灵运一愣,趁这功夫又被容桓偷了个香。舌头搅了进去,卷起舌尖,游走列齿,绕了一个周天,气息渐急,所谓走火入魔,下颌无法合拢。

  他大抵不曾像今日如此高兴过,当日二人戏言劫亲抢婚,虽私下里不免有暗暗计算过,她倒真的过来。与人换身,屈在破小的马车里坐定,是马大海亲把容桓押了过来,赵灵运眼皮子未掀,寡淡严肃,指手叫人扒干净了。

  赵灵运那清清白白一根削薄柳条,翠绿绿清凌凌玉骨冰肌,容桓看一眼,几乎立时就涨得生疼。

  “种马!”

  她叱了声,容桓不以为意。手掌顺着脖颈伸到胸前,满手软糯里掐揉捻捏,欲罢不能。“可惜我的卿卿不是牝马,否则这会儿怕是有了小驹。”

  赵灵运扭头一边,面色酡红,神色不悦。两厢矛盾,颇有另番颜色。

  容桓故意旧事重提,早先嫁他却是赵灵运不乐,她又是个心里有了计较下得狠心之人,一早喝了绝子的汤药,这会儿凭容桓再怎么折腾,也怀不上一儿半女。

  容桓不似当日那般爱恨纠结,赵灵运今时却如鲠在喉,不自觉地伸手抚上小腹,没有容桓的熨帖,触手冰凉一片。

  她这细微动作,逃不出容桓一双利目。他俯身啄了她轻颤的眼睫,柔声道:“待这江山平定,卿卿不如随我去罢。”

  找一处安稳之地,生儿育女,做尽快活事。若是没有孩儿也无所谓,他便每日陪着她,坐看闲亭,笑拥大漠落日,山河人间。

  赵灵运直盯着容桓,双眸黑白分明,看得仔细。那样子分明是在琢磨,自己可否放弃权势荣华?她自认才情、谋略不输男子,不为县主不为英国公府,只为自己。

  这些话她自然不会说,就撇过脸去,神色无波,半晌,说了前句容桓的问话:“一个韩黛玥,杀就杀了,何苦找的理由来?”

  “准备何时动手?”容桓抚着赵灵运的头发,触手滑顺,动作慵懒,“可要我帮忙?”

  赵灵运摇头,晃动间甩落一侧肩膀,容桓替她拉上,她枕了容桓一手,“上次世子叫欧阳剑带话,想必小侯爷到底何种身份,你该是知道了,动他一寸,即撼动诚王一寸。反倒是世子被桎,可是有对策了?”

  “有是有了,只是这事若成,可是成全了你的好处。”

  “王游已被拘了,圣上的口谕。”

  赵灵运随口道出,也不怕容桓转身就去与韩七诚王说。

  圣上因为赵灵霄不复往日清明,上朝多有推诿,全由太子监国,却又因容桓遇刺之事,圣上痛批了太子一通,太子便是居于暗处营造。

  容桓早猜到他要彻查盐税,抓王游更是势在必得,不过王游到底是朝廷三品大员,又是诚王手下要臣,除他并不容易。容桓忍不住低头瞥眼赵灵运,看她一副不关己事模样,不禁感叹。诚王既让赵灵霄化名,圣上身侧伺机而动,太子也有应对之策,无论何种手段,圣上亲谕,诚王想保下王游,还待他回到上京,可有机会。

  “是赵承嗣吧?”户部本在太子掌控之下,要查案,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