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赵灵运一手被桎于头顶,另一手被扣于背上,腰背瘦薄一片,肩胛骨蝴蝶一样。肚兜大敞四开,身上只有一条亵裤,她眼睛通红,瞪不到容桓,嘴里却学那市井泼妇骂了他祖宗十八代。
容桓抬首扫了一眼,罢了扬唇讽笑,又狠狠一口咬住了腰侧。这下赵灵运再受不住,眼泪滚了下来,双脚踢动的更厉害,容桓来不及躲被踹了几下,他不耐之下拧眉点了她穴道,继续做自己想做的事。
“枝……枝茜,莲玉……芙,芙风……来人!来……人……”
容桓把她翻了个身复抱起来,毫不掩饰地让他看清自己满面阴翳,眼里皆是狂风暴雨。任外头传的沸沸扬扬,他本是不信的。自和她说了要娶她进门,这些时日都在布置,及至赵灵兮出嫁才见到一面。她比前些时候还要消瘦,仿佛风一打就透,低眉顺眼不见端肃威严,又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曾经又是金钗扎手又是冷面踩脚的,什么时候也跟那些个贵女似的“一见楚襄误终身”了?
容桓冷哼一声,用了□□分力捏住赵灵运下颌,“说说吧,什么时候的事?”
“世子这般是做甚?”赵灵运滚着眼泪硬气道,“你我连亲戚都谈不上,未免管得太宽!”
“这你就错了,”容桓轻佻浪荡的扫了她全身,罢了罩上她的浑圆,十足的邪佞,“我看上的东西断没有放手的道理。”
赵灵运嗤笑一声,“世子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我如何想是您管得着的?”
“确实不能。”容桓点头,“所以总得使些手段,让你长点记性。”
赵灵运咬紧牙根,喉咙上下吞咽,竟是要咬舌自尽。容桓眼急手快,一个用力甩到了榻下,他怒急反笑,“赵灵运你这时候装良家妇女学那咬舌自尽是不是晚了点?”
赵灵运狼狈地倒在地上,只觉浑身都疼,颤抖着手勉强掩住身上,却是爬不起来,嘴里也咬破了流出血。
容桓别过头去,攥紧了拳,再转过身来,随手撇来一件夹衣,罩住了赵灵运。“人贵有自知之明,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懂了吗?”
赵灵运咽了口涌起的血水,扬脸笑了笑,“灵运多谢世子教诲。”
容桓眯了眯眼,半晌起身离去。
一直被容桓带来的人用刀架在脖子上,隐约听见里头传来的声响,候在外面早就急成热锅蚂蚁地枝茜三人,一见容桓出来也不顾被罚的风险了,直接推门进去。
“大姑!”
“大姑!!”
“大姑!!!”
三人扑将过去,却一时间又不知如何下手。实是赵灵运形容狼狈,披头散发,半身□□,侧躺在地。枝茜小心翼翼地拂开她的脸,就见眼红的吓人,唇瓣又肿又破,额头更是鼓了个大包。至于身上,青青紫紫一片,手腕还留着腕粗的紫黑。
莲玉赶紧抱了床软毯裹住,芙风捡起地上摔碎的瓷片就要出去。
“回来,”赵灵运横眉冷竖呵斥出声,“还敢去伤人?还有你们,把眼泪都给我擦了。”
“大姑……”枝茜想说什么,被赵灵运一个眼神打断,只能拉着拽着往床榻上去。
“我还没死,哭什么,”赵灵运喘了两口气,视线冷峻地扫了一圈,“想不到容桓气成这样,咳……咳咳……”
“大姑您别说了,”莲玉劝着,眼见着还有血迹顺着嘴角滑落,“枝茜,你,你快去找大夫来。”
“我去!”
芙风欲去,被枝茜一把拽住,“你别添乱了,在这待着。”
赵灵运皱了皱眉,道:“你们三个都给我待在这,请什么大夫!”
“大姑……”枝茜拽住赵灵运的手,嘴唇蠕动半天也说不出话。
赵灵运闭了闭眼,艰难说道:“你们几个如果都不能忍耐,如何演的下去。容桓生性多疑,我本不愿意嫁他,若轻而易举地答应了他反倒会察觉。”
莲玉摸了两下眼泪,“那您也不能……不在乎自己的身子。”
赵灵运默然不语,这事她也没料到,想不到一句流言蜚语竟让他勃然大怒。纯属意外巧合,倒也让赵灵运略松了口气,容桓应该没听见她们前面说的话,倒是信了外界所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