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迷迷糊糊、脱线的个性最讨喜了,虽然外表娇弱得让人想疼惜,却拥有一副最古灵精怪的脾性,她的特立独行、大而化之,总是让她添增了不少风采,外貌不算漂亮,但那个性绝对教人喜欢,难怪文少爷会对她如痴如狂。
能拥有这种纯真可爱、正直不矫矜的个性就是讨人喜欢。
“阿霨呢?”安瀚浵小心地问道。
“少爷啊!”王嫂拉着她的手进屋。“前几天好像说要和老爷出差办事,但去英国也有一个多礼拜了,早在前天就应该回来了。”
“那伯父呢?”
“老爷现在正在书房里。”王嫂好心地告诉她,但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问。
“既然阿霨不在家,那我就不打扰了。”安瀚浵脸色一沉,神色黯然的离去。
阿霨不在,是不是代表昨晚的男人就是他?他身上有这么多伤,现在一定躺在医院。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存着什么心态,她很高兴、很感激他救了她一命,但心中却有说不出的惆怅感、酸酸地、慢慢地侵蚀她的灵魂。
她该不该去向他说声谢谢?还是要因为他骗了她而决心远离?
其实同性恋也没什么好可耻的。安瀚浵在心底为文霨然说话。
安瀚浵神色黯然的离去,在书房的文澄书从落地窗内看得一清二楚。
“我要出门。”他背对着门外的仆人说道。
“是,老爷。”仆人关上门,从容的下去交代司机。
文澄书一古脑儿的倒在位子上。
当他在今早接获儿子因任务而受伤,且足足手术了五个小时后,他就一直提心吊胆到现在。他此刻就是要奔往岚德医院去了解状况,顺便查查那帮人是什么来头,居然敢伤害他儿子。
而安瀚浵……他还是先不要告诉她好了,她一个女孩子家可能承受不住,况且文霨然又是因为特殊原因住院,如果让安瀚浵知道,那他的特务身份岂不曝光了?
这次的任务是然自个儿不小心受伤的,虽然事情内幕他尚且不清楚,但一向要求完美的然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难道他不知道在这危险的环境中不好好保护自己,随时都会送掉小命吗?也许,当初他就不该让然从事这样危险的工作……
文澄书收回思绪,直奔岚德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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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德医院的特等病房里,围着一群人。
文澄书看着憔悴的儿子,心头不禁揪了起来。
文夫人抚摸着文霨然消瘦的面颊,心疼地唤着儿子。
为了这种危险的任务,儿子居然受伤了。天呀!这是她捧在手心上的宝贝儿子呀!她连让他吃一点苦都舍不得,是谁让他受伤的?
当初他们夫妻俩就不赞同他从事这么危险的工作,现在可好,这次受伤让他不死也去了半条命,他苍白消瘦的面颊让她心疼,从没这样的他,这次怎么会这么不小心?
阎崭宣布子弹并未喂毒时,大伙儿都松了一口气。
一旦中了黯猎发明的毒,通常在二十四小时之内都会回天乏术,因为这种特制的毒药只要几滴就可以毒死花朵,使其在瞬间枯萎、凋零;而毒药会和其他物质发生化学作用,进而在体内累积许多毒素,导致慢性死亡。
这次老天爷真是太眷顾他了,通常黯猎的射击手在出任务时总会将子弹仔细喂毒,不准出任何差错,文霨然这一次居然侥幸逃过一劫,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见儿子身上缠满了绷带,做母亲的怎么会不心疼?
“霨然!”文夫人哀伤地叫着儿子。
文霨然手指微微颤动着,他干涩得不能言语的唇缓缓开启。
“浵……”他困难地叫着。
“安大夫!然醒了,醒了!”文夫人喜极而泣。
顿时众人全忙成一团,连其他四个男人也被叫去使唤。
文夫人端着水喂他喝下,轻拍他的脸颊,“儿子,你醒醒!”
安岚德稍微检查了文霨然的伤势,笑着宣布:“霨然还好,恢复得很快,手术结束才三四个小时,他已能苏醒,这是个好兆头。”
众人松了一口气,看着文霨然缓缓睁开双眸。
“妈……”
“我在。”文夫人哭着握住儿子的手。
“妈,别哭,我没事。”他慢慢坐起身,却不小心牵动伤口,文霨然闷哼一声,忍住伤口的扯痛,开口说话:“让你们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