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样就算是堕落,她心甘情愿,且甘之如饴。惟愿,闻亦一直都在,且一如往日地待她好。要她不看话本也行,不听故事也可以。
她涩然笨拙的投入,撩起心头狂热的触动,牵起想要将她揉进骨血的欲念。他一直知道她傻,傻的让他感动、让他心疼。就是因她这份傻气,才教他无论如何,都舍不得……
“好,我……绝不骗你。”闻亦眼眶微热,转而将司檀拥进怀中。
吮吸她似推似迎的湿滑粉舌,辗转在她唇瓣、细颈。步步深入、探寻、攫取、掠夺……
直至呼吸凝重,她圆润的两颊随之发红、发烫。失控迷醉中,司檀圈着他的手臂锁了再锁。
闻亦环着她绵软的身子缓缓起身,凉意未减的大手,伸入她的薄衫四处游离,挑的她心跳加剧,飞霞遍里,且不能自已。
她衣衫凌乱,颤栗之中,残存的理智驱使她紧抓住那只凉凉的手,“不,不要……”
娇软的嘤咛虽是拒绝,却别有一番滋味。闻亦熟稔捻舔着她羞涩的耳垂,“昨夜欠的,该补回来。”说着一把将她抱起。
身体腾空的那一刻,司檀惊惶而又无措。伴随而来情。欲,又让她心生期待。
她知道,自己完了……
闻亦果然不曾让她失望。将她掳至榻上,更是肆无忌惮起来。体能差距,她被钳制地无法动弹,被无碍嵌入的刹那,羸弱而无力的她,迎合浸漫的欲念,迷离而失控。
恍惚间,愉悦冲散了酸胀与痛楚,迫使她宛若困顿的小兔般低吟。
司檀两臂绵绵的,推也推不得,一波又一波猛烈且花样百出的攻势下,终是逼得她放声大哭了出来。
汗水连着泪水,在她脸上交汇,又重重滴落。
沾染绯色的水珠,宛若滴露,顺着细白脖颈下淌。一道道清晰且湿润的沟壑,携来不易忽视的酥麻,直入骨髓。
她柔软的哭喊,挣扎,最后,只剩下力竭低泣的份。她唯一可以要求的,便是皱巴着脸,央求:“闻亦,轻、轻点儿。
可他口中温柔的答应,总压不过欲念的催生,一不留神,被掩埋的毫无痕迹……
☆、凉凉秋意
这种疼爱, 前后于司檀来说,都是折磨。一番云雨下来,她总是承接不起, 卷着手边任何一物, 或是薄毯,或是隐囊, 万念皆去,只想钻在榻上好生歇歇。
闻亦昨夜才说得, 准她好好睡一觉。可她哪里料到, 眼前一瞬的安逸, 需得次日力尽的偿还。
而且还得加倍。
俗话说的好:骗子往往耍起骗术来,眼睛都不眨。司檀总算深有体会。可闻亦说的话,骗也好, 哄也罢,她着了魔一样,耳根发软之际,又听的很。
这一睡, 一整天的时间便浪费在了榻上。
正值盛夏,府内各池的莲花皆已大绽。迎风而立,总能闻得送来的阵阵清香。院中藤萝如初, 紫蓝花穗悠然低垂,丝丝袅袅。
转眼六月达底,去年的圣寿节举国同庆,可今也不知到底何故, 太后不允大肆操办,只准近亲宫内饮宴,当是过了。
此次宴会,各地封王并未受邀,气氛相对之前轻松不少。司檀随闻亦前去赴宴,至尾又被太后拉着嘱咐了好一通。
凡太后所言,左右离不了那一句“接福气”。司檀被闻亦带的厚了脸皮,也不再像之前那样瑟缩,太后说起这个,她仅哽了一下下,便乖顺笑着点头。
近身女官无意提起了晋华长公主,原欣然而笑的太后面色微僵。抓着司檀的那只手,也是不由一颤。
司檀算着,长公主已离开将近一年。太后就这一个女儿,兴许是想念了。毕竟是一女儿家,外出多时,难眠引得家人担忧。
那她自己的母亲,也会想起她吗?
母亲不要她了,应是……不会吧。或许会。会想到她为了自己,冷情寡性到抛家中利益不顾。
思及此,司檀顿时迷了眼睛。可想到是在宫里,不能哭。忍了忍,她使力咬唇,压制下溢出的层层水雾,连同心头的酸涩,也一并掩盖过去。
她现在,已经学会了在外控制情绪。因她不能让自己继续任性,也不能再让闻亦处处担心……
圣寿节过,听得旁人说起,陛下推行的新令转入新阶段。闻亦偶尔忙碌,可大多时间还是会在府内陪着司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