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言翎月身份贵重,翎月却不及那射箭的少年。”呼延翎月回首朝城楼看去,那一片黑衣招展,带起无数冰寒。“射箭的少年正是大靖最尊贵的人,皇储殿下。”
真的是楚玄澹?白启抬头看去,城墙上已无黑色衣衫的影子。他有些不悦道,“公主,你不是我对手,让楚玄澹下来与我一较高下。”
女子眼中闪过怒气,依旧保持微笑地开口,“云南王未免太高估了自己。”当真以为紫电就是天下无敌了吗?
白启正要回话,远处拍马前来一绿一黄的影子。那黄色圆滚的身影还没上前,就已经大笑出声,“既然云南王不屑于出手,那就让本王与公主耍两下吧!”
昭和斜眼看去,果然是东里王,不屑道,“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和我动手?”上战场把自己裹得跟王八一个样子,贪生怕死,只会躲在兵士后面。这样的人,怎配和双刀客动手?
东里王大怒,怒喝道,“臭|婊|子,别给脸不要脸,本王看中你,是你的福气。女子上战场,不过是个笑话!”
东里王话还没有落音,就被一道刀光砍中肩膀。面色冰冷的女子拿着不断滴血的弯刀,声音森冷,“再多言,取得就是你狗头!”
东里胖子吓得面无土色,捂着胳膊嗷嗷直叫。幸亏他盔甲厚实,又是珍惜的材料所铸,碰上呼延翎月的宝刀多;赖于盔甲之力保住了他的胳膊。饶是如此,盔甲还是被削掉了一块,敛着东里王的皮肉一起飞出,落在尘土飞扬的沙场里。
虽然是趁东里王不备才一击得手,可从这力度和准确度来看,昭和公主确实武艺非凡,远超其他人。可要和他白启动手还是差了些。
东里王“嗷”了一阵子,回过神来恼羞成怒,挥手吧手底下最厉害的护卫给招上来了。这护卫生的膀大腰圆,异常雄壮,毛发旺盛,容颜粗犷。拎着一根成人手腕粗细,黑黢黢的烧火棍子就大步上来了。
昭和一见就笑了,“原来是名步将。”她多年没有长时间习马,马上功夫还真有些疏忽,但是这步上功夫,她可是从没落下过的!
聂旭在后面压阵,见到对方派出一个傻|大|黑|粗,就急忙拍马上前,抱拳道,“区区护卫,哪需公主出手,待末将将他擒来!”
昭和一想也是,人家王爷都好好坐着,自己好歹也是公主,哪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失了身份,和一介侍从比较,于是颔首,退后为聂旭压阵。
聂旭微微一笑,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看你只穿黑布衫,我也不欺负你,我也不穿盔甲。”
东里王咧着一口黄牙笑得开心,黑钛不穿盔甲是因为皮糙肉厚,自幼练习金刚罩铁布衫,一身皮肉刀枪不入。这细皮嫩肉的小白脸哪是黑钛的对手,全过来送死的。
黑钛咧嘴一笑,笑容古怪,似是嘲弄。
聂旭把常用的银|枪和佩剑都卸了下来,挂在马上。歪头挑衅地朝黑钛勾了勾手指。
不知死活!东里王冷哼,一双仿佛沁了毒的眼睛直勾勾地盯住呼延翎月,什么公主,不过是个孤女,等到城破,就把她玩烂了!
瑞王若有所思地看着昭和公主,抬头去寻求那一片黑影。能让昭和出山,这个皇储,也真是不简单啊。
白启从头至尾的注意力都没在这几人之上,他的目光一直追寻着楼上的那片黑衣,可那黑衣似乎不见了,一直不见踪影。
一贯嗨皮笑脸的青年被黑钛沉重的水火棍扫了两次之后也不敢再大意,轻轻抹去嘴角的血,他再次闪身扑了过去。、
黑钛棍势沉重,不可硬逆其锋。聂旭左挡右闪地很是狼狈,有些后悔自己托大了。东里王虽然看着鲁莽好色,蠢顿不堪。好歹是一方藩王,怎会如此无能?
正在东里王哈哈大笑的时候,东方翎月勾起聂旭的□□,“聂旭,接枪!”
狼狈不堪的聂旭也顾不上风度了,转身欲去接住长|枪。谁知对方比他快一步,抢先挑飞了长|枪。
昭和大怒!这护卫好生无礼!
聂旭抿唇,凶光毕露,“当真以为没了兵器我就杀不了你吗?”话虽说得豪放,但是他真奈何不了这傻大|黑|粗|。
黑钛毫无反应,手底下的一招一式更加快了。聂旭奈何不得他一身铜筋铁骨,这样下来,杀聂旭只是时间问题。
水火棍无情落下,眼看就要砸中聂旭肩膀,这一下下去,不死也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