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人,所以上前道贺。”聂渊定睛细看,“若是没看错,姑娘似乎血气凝结,有亏双目。”
那侯爷眯起狭长的凤目去扫视聂渊,可聂渊一派坦荡,他警惕道,“不知小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聂渊,曾与这位姑娘在守城时有患难之谊。”
聂渊!
男子的瞳孔骤然凝缩成一个点,就算他从前再也么浑噩,聂渊,那个十四岁的年少将军,惊才绝艳之人已经死了呀!那这人是谁!
女子面上却十分疑惑,“守城?林北,我还守过城?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聂渊终于发现这个曾经的公主,现在可以称作苦命的姑娘的女子,最大的问题在哪里了。难怪一直以来,一丝消息都没有。
“恩,林北,头疼。”女子皱紧双眉,拉住男子的衣襟,不自觉的依偎进去。男子恼怒地瞥了一眼聂渊,搂紧女子,柔声安慰道,“宝宝乖,没事了哦!没事,北北在这呢。宝宝不怕。”
女子似乎真的不疼了,“好了,林北,我没事了。”
“真没事了,你可不要骗我!”彭林北不相信地问道,直到女子怒嗔他才不再纠缠。等他还想起有这么个少年时,那少年已经走远了,只在空气中留下一句,“来日大喜,必有大礼相赠。”
“这少年,好深的内力。”彭林北惊讶道。
女子拢起眉间,“林北,我总觉得那少年的声音十分耳熟,你能告诉我他长什么样子吗?”
“恩,我才不告诉宝宝,万一宝宝觉得他比我好看,不要我了怎么办?”彭林北坏心地转了转眼珠子。
“我不会的,你快告诉我吧!”
“不,以前你就觉得一个书呆子比我好看,喜欢他不喜欢我。”漂亮的眼里闪出星光,难过的好似要哭出来,可一想到面前的女子根本看不到他哭,他就更加难过了。
“什么书呆子,你总是拿这些你有的我没有的欺负我!”女子怒道。侯爷一听这话却突然笑了,“宝宝,你可真聪明。我可不是拿我有的你没有的欺负你吗?还有欺负你一辈子呢!”
女子道,“总有一天我会想起来的,那时你可没依仗了!”
洛神笑得开怀,眼泪都快掉出来,“宝宝,我不从来不是依仗这些欺负你呀!我依仗的是你无论如何也不会有的东西。”
女子突然面色绯红,映着脸上的刀疤像开了酱油铺一样,“滚!”
“好了,好了,宝宝不生气。”侯爷一见真惹火了自家宝宝,急忙道,“那少年穿着一身白衣,长得十分俊逸,有一只蓝色的眼睛,还有一只戴着眼罩。整个人看起来冷冰冰的,声音也是冷到骨子里的。”
女子翻了一个白眼,“我听地到声音。看来不是的,那人似乎总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
“傻宝宝,衣服能换的呀。”
“上面有金色的龙。”女子不急不缓道。
彭林北一噎,“那就不是一般人穿的了。”莫非是哪个得病死掉的混账皇储?
“算了,林北,我们回家吧。”
“好,回家。”他搂住女子,两个人慢慢走出去,走了好一段路程,“呀!我的手镯还没打呢!”
“打什么打!钱多了不成!”
彭林北委屈,“宝宝,为夫真的很有钱啊!你为什么总是以为为夫很穷呢!”
“有钱!有钱你天天自己下厨房煮那么难吃的饭给我,连个煮饭的婆子都没有?”
“那是因为我想做给你吃啊。”
“哼!有钱!有钱天天住在茅草房里,出门就是破栅栏!”
“那是为夫特意给你设计的房子,多贴近山川草木啊!”
“有钱!有钱我顿顿稀饭馒头,连个肉都没有,汤都闻不着!”
“那是因为你伤没好不能吃这些啊!”
……
“林北,其实,我不嫌弃你没钱的。”
彭林北欲哭无泪,“我是真的有钱啊!”
☆、94.平反
象征无上权利的明黄色龙袍笔直地穿在这个英俊仁厚的年轻帝王上,他微微笑着,修长干净的双手轻轻搭在龙椅的龙头上,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芒。
他俯视着颤颤巍巍,从那场动乱中活下来的臣子,每个人眼中闪现着激动地光芒,在没有了以前的嚣张和轻慢。恭敬地匍匐下去,口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