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旭听了急忙反驳,聂渊道,“代其说的不错。”
宋雨勒马上前,笑道,“既然聂旭不适合,那便我去吧。”
聂渊刚要点头应允,城门大开的寒江关,缓缓走出一队身着薄纱的曼妙女子及。说是走出,不如说是跳出,他们边走边跳,无数粉色的花朵在婀娜的女子身边环绕,竟没有一片落到地上。
聂渊蓝色的瞳孔凝成一条实质的黑线,冰冷,在漫天黄沙中蔓延。
不过一会儿,那队女子便来到阵前。离众人数丈的距离,奏乐跳舞,舞姿美妙绝伦,兼不时暴露出的雪白肌肤,到让不少兵士看直了眼。女子到了阵前便一展歌喉,声音婉转动听,靡靡之音更是是兵士心神荡漾,软倒了半边身子。
“这蛮人真够下血本的!”前排的军士意志薄弱的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往女子身上扑了,淫、声、浪、语响起一片。
聂渊大喝,“众人退后!”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原本美丽的女子像是画皮的女鬼,瞬间张开血盆大口。那美丽的花瓣带着锐利的速度,激、射向聂渊,聂渊伸手一挥。那花瓣带着更强劲的力量,折回那些女子,便有三四个女子被这波及到,被打得胸口一疼,“哇”地吐出口血来。
诸将也都是各显神通,聂旭虽然病着,手下却是不弱的。他右手一挥,一张黑色的大网张了开来,横在自己身前,呼吸之间,那花瓣尽数被他折回去。宋雨内力浑厚,一掌打出,将自己和代其身边清的干干净净。
可怜那些兵士,被花瓣沾染,要不被毒物侵染,眨眼衣物皮肤侵蚀个干净,露出森森白骨来,冒出屡屡青烟。要不那花瓣突然爆裂,炸的那一片血肉模糊。多的是出其不意被那些女子斩杀的,顿时惨叫声一片。
毕竟是聂家军,不过一时失利,很快就操刀,把这些女子杀得片甲不留。
一片血腥之后,兵士们四处张望,露出茫然的神情来。
聂家军何时受过此等大辱,被一群衣衫不整的女人干掉了近半数的兄弟。一个个锤头丧气,愤恨不满。
聂旭面色不好,伏在马背上气喘吁吁。“元帅……”他看到聂渊面色阴沉地能滴下水来,默默地闭上嘴。
“呜呜”的号角回响在大风吹过的漫天黄沙里,宋雨终于想起,这声音,他什么时候听到过。“元帅,言修去追那北容敌将时这声音出现。元帅?”他敏捷地发现元帅有些不对劲,顺着聂渊的目光看去,那大开的城门中,出现一匹枣红的健壮马匹,上面的人睁着一把白色的伞。走的近了,发现那伞上龙飞凤舞地写了一个“钰”字。
而那人的身形面貌也逐渐看得清晰,来人竟然是个女子,锦衣华裙,相貌殊丽,嘴角微微上翘,看起来十分高兴的样子。
凡是四年前聂渊的左膀右臂,不免深深地吸了一口凉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面前的女子竟然还活着!
“渊儿,真想不到你还活着,还活得这般……”她微笑地上下打量一下白衣银甲的年轻元帅。“不错。”
聂渊冷冷道,“你没死,我也是没料到的。”
“呵呵,这多年不见,你的脾气还是这么不好。”女子巧笑言兮。
聂旭咽了一口唾沫,看向女子的目光十分复杂,最后犹豫道,“夫人,言修他……”
“哦,是旭儿啊!”女子手中伞“滴溜溜”转了一个圈,“修儿那孩子见到我很欢喜呢。”她目光瞧向聂渊,带着旁人难以察觉的恶毒,“不像这孩子。从小没养在身边的孩子到底是不亲近。眼珠子是白的多,黑的少。”
聂渊道,“以往我倒是恨过你没养着我的,后来却是想开了。”
那女子抿嘴笑着,看聂渊的目光慈祥温婉,“极地之处的荒山远离世俗,难怪把你养得这般不知理。”
聂渊身上的寒气逐渐加重,长/枪遥指,“你可知,我并不惧天雷之劫。那日不动手,是看在父亲的面上,如今,父亲却是再也护不住你了。”
黄沙骤起,隔断了两边的视线,掩住了多年前的过往,
女子微微一怔,继而抚鬓笑道,“你是说阿宁啊,那可不是我的错,如果不是你想要弑母杀妹。阿宁也不会为了我挡下那一掌。”女子后面的字特意用了内力,这句话就像九天的雷霆,劈进在场每一个人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