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_作者:於戏左读(57)

2018-01-13 於戏左读

  这种父母,怎么能……怎么配……

  天涯同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阿舒,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进书院的!”

  楚玄澹还不明白风笛安的转变从何而来,就见风笛安起身从内室抱了一大堆书出来,扔在他面前,说出一句楚玄澹几乎要晕倒的话,“从现在开始,到考试,你就是吃饭睡觉也要给我记着念书!”

  什么!

  楚小爷眼一翻,头一歪,晕了过去。

  在风笛安和沐清明轮流轰炸之下,楚小爷这样的废渣总算有惊无险地通过了考试,正式成为学院外院的学生。

  老侯爷对自家孙儿收的学生也很感兴趣,略略翻了卷子。那一手好字着实让他见猎心喜,铁画银钩,锐利难当,透纸而出的是沙场征伐之气。仔细看看,又能看出几分潇洒通脱的意味,好似方外之人。

  实在是妙极,听说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娃娃,以前还不怎么习书读字,怎么能写出这么一手好字。就是自己那个孙儿,在这个年纪,写字也没有这般气势。

  老侯爷捻着胡子,沉思,比起这手字,这孩子诗词什么还能对得上,这些史籍也知道出处,只是这文章实在做地不通。仔细看看,这文风不是和那棋老头的宝贝徒弟差不多嘛。

  实在有趣,棋老头的徒弟和那老头子一个脾气,傲地紧,怎么瞧对眼这么一个小子,把自己卷子拿给这小子背了。

  老侯爷想了想,像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乐颠颠地拿着卷子去找棋老头了。

  风笛安又犯别扭了,到了晚间死活不肯让楚玄澹上床和他一起睡。房间里就这么一张床,不让他上床难道睡地上吗?

  楚小爷玩心大起,故意凑近安安美人,谁知道还没近身,就被赏了一个乌眼青。他捂着眼睛委屈地坐在床上,用剩下地一只眼睛控诉地看着风笛安。

  风笛安讪讪地靠近楚玄澹,“你怎么不躲开呀!”

  谁知道你真打呀!剩余的那只眼睛里闪着漂亮的蓝光,可怜巴巴地看着风笛安,“安安美人,我好疼。”

  风笛安心下不忍,又怕安抚了楚玄澹,他就会爬上床和自己一起睡,索性就一脚踹过去,“少来了,去,屋角呆着。”

  “你真狠心!”楚玄澹嘴上这么说,还是听话地坐到了书房的竹塌上。本来他也没想去和风笛安睡觉,他前几天似乎想,还是记起,一个十分适合自己受伤时候的运行功法。这几天正想晚间一边打坐一边冥想记起来呢。

  风笛安心里还是忐忑,不放心。过了大半个时辰才爬起床来去张望,果然见到一身黑衣的少年安静地盘腿调息内力。

  这孩子还会武功啊!看其路数,好像也不是什么野路子。

  风笛安心中疑惑,想着自己明日还有早课,便去睡了。

  白鹿原书院的早课是寅时三刻开始,风笛安寅时便起来了。却发现楚玄澹并不在屋内,心下奇怪,心下嘀咕,“这么早就起了,跑哪去了。”

  刚刚洗漱完,就见一身蓝白衣服的少年提着一包不知什么东西进来了,只闻到扑鼻的香味,“什么?这么香?”

  楚玄澹笑着把油纸包递给风笛安,“刚刚下山了一趟,山下镇子里有名的包子,尝尝,绝对比学院里的好吃。”

  风笛安接过包子,听到楚玄澹这么说,不自觉提高了音量,“山下?”

  “是啊!”楚玄澹弯着一双凤眼笑着,“尝尝。”

  风笛安拆了油纸包,果然是山下十里香的包子,他震惊地看着面前这个笑意涟涟的少年,要知道,从这里下山到镇子里来回少说也要有两个时辰,“你……跑了两个时辰就是为了买这几个包子!”

  楚玄澹突然正色道,“怎么可能。”在松了一口的风笛安眼皮底下,像变戏法一般,从身后掏出一个一尺来长的大葫芦,献宝似地拔开塞子闻了闻,顿时一股浓烈的烧刀子味充斥风笛安的鼻尖,“何以解忧,唯有烧刀子!”

  风笛安几乎没跳起来,“你你你,你还买了酒!”

  “对啊!”楚小爷灌了一大口,一脸理所当然,“北方爷们哪有不喝酒的。”

  “在学院中是禁酒的!”

  楚小爷满不在乎地坐在书桌上,“不让他们知道不就成了。”他喝了两口,见风笛安一脸纠结地站在一旁,把酒伸了过去,“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