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半月,苏引一行已经到达了大漠边沿,距离上次剿灭的剩余不多的匈奴的腹地已经不远。鉴于行军时间已久(改?),都未做过多停留,苏引下令原地驻扎休息。
夜深,一帐中。
“师傅,弟子愚钝,不知为何现在驻扎此地,若趁对方不备而攻之,进而取得胜利,反而不更好?”
“臻茂,你看匈奴与我们相比,何如?”
“匈奴虽然近几年连遭挫败,但骑兵却一直勇武,反而有增强的趋势。”
“很好。你看匈奴善骑兵,而且围栏很坚固,强拆恐怕还要一段时间,我们若趁其不备,必将先从围栏口向里攻,里面人听到了,骑兵们便会很快地反应过来阻挡或逃跑,对我们都将不利。”
“你看今天匈奴们听到我们如此之快地到来之后,十分恐惧,派使者与我们谈判。若顺利,我们就不会浪费一兵一卒地赢取这场胜利。”
“弟子明白了。”
苏引将二皇子送到帐篷外,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微微叹息了一声。
正欲再回里面,听到由远至近的打更声,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手中的动作也顿时轻柔了几分,放下了刚刚掀起的厚重非常的门帘子(查?!!),抬头望了一眼头顶上的天空。
天色漆黑。
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弯拱顶穹庐,球状镜面一样,倒显得十分纯净了。
表情只是略微有些失望,但还是凝神看了夜空许久。
(许久:很久。他在希冀,万一她也在看。)
两年前穿越时光而来的一阵声音传入耳中,他莫名地颤动了一下。
师傅,你是不是也喜欢过什么人呢……
我和他说过了,当我们不在同一个地方时,一到夜晚的整点时辰,我们就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啊,星星啊什么的,有什么看什么,什么都可以啊……
你看着它,我也看着它,就像……你看着我,我也看着你一样……
(许久许久之后,他和她一起看着,他补充道:……它还会告诉你,我们之间,会像它一样永恒。)
初春大漠温差极大,夜晚尤其冷。随行的侍卫看他衣着并不厚,怕他呆久了冻着,就赶紧走了过来,给他披了一件貂绒毛斗篷。
他才发觉其实已经很久了,不知道想的是什么,自嘲地笑了笑,便走回了帐篷里。
苏引走进帐子里,抬手写了一首词(这个词后来补上,一定要好好写啊!),字迹细长,流水一样。
觉得某个字(补上)极为不妥,又觉不出到底哪里不妥,反反复复地想了又想,修了又修,才换成了()。
☆、订婚大典
皇宫。
各个宫殿都隆重装点了新鲜的各种花卉,整个皇宫都充斥着淡淡的香气,各殿就连地板也有专人擦拭了好几遍,更显金碧辉煌。
中轴线两旁并排了许多条案,按照不同人的身份分别摆好了许多美酒与食物,朝中大臣和各地巡抚们早已纷纷就坐,小声地微笑着互相交谈,宫廷里到处充满了喜庆的气氛。
夕玦站在了清和殿前殿的后面不知多久,只听得前面有人老大声音宣布:“九公主和归公子订婚宴即刻开始!(改吧?)”
好像是鲁贵卿鲁大人说的,声音很熟悉,她此刻心思极乱,只胡乱地想着。
这时候身边的紫灵和其他一众宫女都提醒悉悉(啥啥)提醒她,她才不知道怎么就迈开了步子,往前走了。身上穿的本不厚重,因为是订婚,但是头饰相比平日也是繁杂贵重很多了。
不知怎的,她才迈了一步竟然昏了过去!
(是不想订婚,可是已经被逼到了绝路。苏引也在边疆打仗,太远了。)
又清醒过来的时候不过也才过了几十秒钟,夕玦看到眼前的人慌乱着在自己身边来来回回,都不知道他们做了些什么。他们看到夕玦醒了,连忙扶她起来,大概以为是高兴或者紧张过度,亦或者站得时间过久了,侍候她喝了水,便又慌慌忙忙回到了各自的位置。
夕玦还得继续端了架子走着去了前殿,倒没再出什么岔子,一切很是顺利。
归躬行和归以泽自然是已在大厅中等候,归以泽穿了一袭淡青色的衣服,丝质是极品的锦缎,绝佳的质感凸显出归以泽的面容有棱有角,眉峰浓黑矗立,更显出阳刚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