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铭儿笑笑:“怎么样了,你还冷不冷?对了,你衣服还湿着呢,我帮你脱下来。”
秦铁冥连忙道:“不不,你还是先顾着你自己吧,我的衣服就叫它这样自己干吧。”
“那怎么能行。”李铭儿说着,起身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手里已多了个火折子,她拭着去点那一旁炉灶里的炭,竟然还干燥可用,不一会儿,屋里的温度又上升了些,比方才还要暖和。李铭儿一手炭黑,也不自知,抬手在脸上擦擦,回头道:“你怎么还没把衣服脱掉。”
秦铁冥见她好似花猫一样,忍不住笑起来。他勉强坐起身,抬手为她拭去脸上的黑印,道:“我就这样就可以了,你还是先顾着自己,别着凉了。”
李铭儿并不以为意,把手在衣服上胡乱蹭蹭道:“好了,我知道你嫌我手脏。我擦干净就是了,你别磨磨蹭蹭的了,怎么像个小姑娘似的。小榛子原来摔坏过胳膊,我也见过,没什么大不了的。”
秦铁冥还想说什么“不同”之话,奈何失血过多,身上已经是一阵冷过一阵,心知自己若是不脱衣服,她也不肯换,因而也不再抗拒,闭上眼任她“为所欲为”了。
李铭儿小心翼翼为他除下上衣,心里禁不住暗暗尖叫了一声,难怪七哥总是说他们和小榛子不同,小榛子身上可并没有这样壮观的肌肉啊。皇兄也时常和她炫耀自己的肌肉来着,可是这样一比就是小巫见大巫了。她不知为何,只感觉口干舌燥,要说方才在潭水里,她可才喝了个肚儿圆呢!
李铭儿鼓着眼睛看了半响,到底没能禁得了诱惑,忍不住伸手去捏他胸前的肌肉。秦铁冥身上一震,立刻抓住她的手,他一睁开眼,就见李铭儿一脸迷醉地瞅着自己的身体,当即脸上身上都火掠过一样烧了起来,一时竟忘了该指责她。李铭儿被抓了现行,羞窘不已,嗫嚅道:“我……我就是摸一下……”
秦铁冥握着她的手,心跳得厉害,一时望着她有些忘情。可是一想到二人此时的情形,理智又重新回位。他慢慢松开她的手,沉声道:“铭姑娘,我……自己来就好。”
李铭儿正觉得耳朵在烧,连忙道:“那好,我去打点水来烧水。”她虽然不知道怎么煮水,但是幸而平日在宫里也见得多。秦铁冥见她走了,心中依旧跳个不停,他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和李铭儿在一起,总是心跳得厉害,他叹了口气,只当自己是失血太多的缘故,除下裤子,扯过床上的被子来盖上。
☆、悬崖万丈吞云雾 怪叟凶恶济危难3
李铭儿才打了水回来,进门笑道:“原来那水潭竟那么近,我们居然走了这么久。”然而床上却没有回应,李铭儿吓了一跳,还以为秦铁冥死了,连忙过去探他的鼻息,确定他只是睡着了,这才松了口气。她把水架在炉灶上,这些事情,她是从来也没做过的,如今做来,倒是新奇又有趣。水在壶里慢慢地煮着,李铭儿这才觉得身上湿冷得难受,她正要解开衣服,却又不放心,扭过头看看秦铁冥还依旧皱眉睡着,这才将外衣褪下来。虽然屋里很暖和,她却不禁打了个冷战,连忙又凑着炉子近了些,将里面湿漉漉的衣服也脱在一旁。
她脱得只剩个小小的肚兜儿,又不放心地回头看看,只听得秦铁冥呼吸绵长,面色也安详了些,应该是睡过去了。李铭儿这才暗暗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将肚兜儿扔到一边,又将湿漉漉的头发散了下来。她心里有些羞怯,只得自己安慰自己,这里就一间小房子,总不能出去换吧!
崖内安静至极,仿佛时间都凝固在了这里,忘记流逝。
李铭儿出了一阵子神,衣服已烤得半干了,她刚想要把肚兜穿上,就听得炉灶里的木头“吡啵”一声炸开,声音极大。李铭儿还没反应过来,秦铁冥已经抓了铁棍忍痛跳起来,大喝道:“是谁!”
李铭儿被他吓得一下子站起身来,又羞又窘地抓了衣服护在胸前,气恼道:“秦铁冥!你这个混蛋!你你你你……!”
秦铁冥哪知道自己才不过小憩了一会儿,睁开眼竟是这样的一副活色生香的画面,立刻面色窘红,结结巴巴道:“不不……我……”
“你还看!”李铭儿尖叫一声,抓起一旁自己的外套,没头没脑地冲他扔过去。秦铁冥连忙转过身:“对不起,我并不知道……”他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李铭儿连着哀叫一声,连忙又转回身来:“铭姑娘,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