祐明震惊地拿起枕头往潘夫人身上扔,他不知所措地望着依萱。
一直辗转难眠的正彦听到了剧烈的声响,叫起潘玲直奔而下。
他们瞠目结舌地望着混乱的小房间。
“妈,不可以啊!”潘玲尖叫着。
潘夫人正举着枪对着满脸鲜血的依萱,而祐明却因惊慌,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妈,你冷静一点!”正彦也喊着,他要过去夺下潘夫人的枪。
“不要过来!”潘夫人喝止正彦。“再过来我就开枪跟那个小贱人同归于尽!”
看着大家屏息害怕的模样,潘夫人哈哈大笑,笑声令人不寒而栗。
“妈!我求你,不要冲动啊,把枪放下吧!”潘玲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是啊,妈,有话慢慢说。”正彦说着,他担心地望着受伤而瑟缩在床角的依萱。
“哈哈哈!你们都怕了是不是?你们不是有情有义吗?来呀,来跟这枝枪讲理啊,哈哈哈!”潘夫人对着祐明叫嚣着。
“妈,先看看依萱要不要紧吧。”潘玲也担心着按着头的依萱。
“死不了的,我应该再狠心些,我下的力道还不够,只让那贱人伤了皮肉。怎么,连你也心疼了吗?”潘夫人怒斥着潘玲。
“妈,把枪放下吧。”正彦温和地说,慢慢地靠近潘夫人。
“天啊!是她抢走了我的丈夫,你们却都站在她那一边,我到底是做了什么缺德事啊?要老天如此折磨我!既然如此,我就跟她同归于尽,让你什么都没有!”潘夫人扣住了板机,正彦心一急,推撞了她一把。
“砰”一声,子弹往旁边射出去,正好射中潘夫人最近才刻意摆上的结婚照。
“啊!”潘玲惨叫一声,以为母亲射中了依萱。
潘夫人也吓着了,她手里还握着枪,一动也不动地站着。
正彦看机会来了,快速地抢走潘夫人手中的枪。
“你们都欺负我!”潘夫人哭天抢地地说,怆凉地望了所有人一眼,踉跄地夺门而出。
“妈!妈!”潘玲和正彦叫着,他们回神追了出去,而潘夫人已驾车加速离去。
一切就像一场劫难一样,惊爆的暴风圈,暂时得到了平静,依萱的脸色已惨白得说不出话来。
潘玲赶快扶起依萱,拿掉她身上的碎玻璃,然后要正彦去拿一套干净的衣服和医药箱。
被践踏的黄玫瑰和碎玻璃散落一地。被正彦摇醒的佣人,惊惶地整理着地板。
墙上还留着明显的弹痕及一把黑亮的手枪。
潘玲小心地为依萱上药,还好玻璃插得不深,只是皮肉之伤。
正彦要佣人去煮咖啡,他想,在这个时候大家都需要它。
“爸,这该怎么办呢?”潘玲仔细地为依萱贴上OK绷后,忧心地说。
“让我们先离开。”祐明在纸上写着。
“这——不好吧?如果不治根处理,你们在一起也很痛苦,我是女人,我了解这种苦的。”潘玲理解地说。
“是啊,爸,既然已经闹开了,就干脆彻底解决。其实妈是个明理人,她只不过在气头上,过阵子我们再好好劝她。”正彦说得有理。
四个人表情凝重地思索着,他们对刚才的火爆场面都还惊魂未定。
“你们放心吧,让我好好照顾他,他如果完全复元了,我就会离开。”一直紧抿着嘴的依萱,喃喃地说着。
她感激地望着潘玲和正彦。如果没有认识祐明,她到死都不相信,他们有一天竟会如此地牵扯在一起。
“依萱,我不是这个意思。”潘玲赶快解释。
“是啊,依萱,我和潘玲都希望你们可以在一起。如果没有你,我岳父可能一辈子都要躺在床上了。”正彦接着说。
他们同时转头看向祐明,他用表情及手赞同正彦所说的话,他只担心依萱禁不起这次打击。
“我看,你先回去休息,这里就交给我跟正彦。为了我爸爸的快乐及身体,我们会尽力而为的。”潘玲安抚着说。依萱的脸转向祐明,正要说话,突然,电话像催命似地在寂静的午夜响起。
“小姐,是医院打来的!”佣人急着转告。
潘玲一惊,赶忙地接起电话。
“是、是!伤势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