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吕挲面色一沉,道:“郡主慎言,我等不过是想着王爷新掌权,人多也热闹点吗?而且,今年怎么只许我们带一人进大厅啊?往年可从没听说有这规矩啊?莫不是谁心里有鬼吧?哼!”
萧蕾听他用自己的话倒打一耙,就冷笑道:“你们突然多带人来就是为了王爷好,王爷想让大家坐得宽敞点,就成了有鬼?你这脸皮也是南疆一绝啊。今儿我把话放在这里,王爷的除夕宴本来也没规定谁来,你们要是愿意尊重萧夏这个王爷呢,就按他的规矩来。若是不愿的话,就好走不送。毕竟,咱南疆也不是没出过几个志向高远的叛族。”
“你?!一派胡言!!!”瑕吕挲冷汗都下来了,被当众叫破了图谋,他心中顿时虚了起来。他此刻已经有五成的肯定,他们今晚的事情,可能暴露了。
然而,就算这样,他们更不能走了。毕竟如果没有内应的话。凭他们那些人硬攻王府,一时半会还真成不了事。时间一长,王府的护军反应过来,再加上那些效忠萧夏的部族赶来,可就真没他们什么事儿了。
三位族长彼此暗递眼色,瑕吕挲强撑着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你们姐弟俩还小,这事虽然不合规矩,但看在老王爷的面子上,权且让你们一次,唉……真是不通事理。”说罢就与另外两位族长,各自带了一个心腹,进了大厅。
那萧春则跟在他们身后,带着母亲给他的贴身护卫也缩头缩脑地溜了进去。
萧蕾冷笑一声,眼中寒光闪烁。
待瑕吕挲等人进到大厅,就发现事情果然不太对劲。
以往的宴席,都是十几张大圆桌摆开。每桌各坐十人。
可今天的却完全不同,大圆桌一张没见,倒是在最前方略高了一个台阶的主位上,摆了套桌椅。然后以其为中心,几十套单人桌椅呈半圆型,一圈圈围在了周遭。
“这……”瑕吕挲还没来得开口,就有个侍女走过来,对他说道:“瑕吕族长,您的座位在这边,请跟我来。”
与此同时,还有几名侍女也走上前来,把另外两位族长和萧春分别引到各自的座位上。
待坐下之后,他们彼此一打量,四个人都被隔开了不说,而且没有一个坐进了前两圈。
瑕吕挲心中一沉,当即就觉得,今晚,他们的第一个计划,怕是要黄。
☆、后手不灵
原本, 以往的宴席上,老王爷看在瑕吕氏的面子上,总是将瑕吕挲、萧春等人安排在第一张桌子上。
而这张桌子上,也同时坐了老王爷和当时的世子萧夏。萧蕾则往往被送到了瑕吕氏那边,根本就不在大厅露面。
所以,按照这个习惯, 他们原以为还会和萧夏有个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到时候, 不管是劫持也好, 直接杀了也罢, 他们都会有很不错的动手机会。
可谁能想到,这萧夏竟然完全不按套路走,直接把宴会形式变成如此这般模样了。隔这么远, 坐这么散,还让他们怎么突起发难啊?!!!
因此, 瑕吕挲等人都忍不住在心里, 把胡乱瞎改惯例的萧夏给痛骂了一顿。
只是提出这项改变的并不是萧王爷本人, 而穆昇和菜花这俩主谋此刻也没功夫来欣赏掉进坑里的瑕吕挲的脸色, 因为他们即将出场!
之前引位的侍女,都是王府正常的侍女。她们在大厅中来回走动,也缓和了不少烦躁和紧绷的情绪。
戌时, 客人来齐,宴会即将正式开始。
此时,还没人注意到,原本还在大厅中端茶送水的侍女们竟渐渐消失了。
萧夏正了正衣冠, 在玖跋等人的护送下,走了进来。
“各位族长、族老,今晚是我正式成为南疆王的第二个除夕夜。上个除夕夜因为要替父王守孝,所以咱们并没搞什么庆贺。今晚不同了,为了明年的丰收安泰,大家都要不醉不归!”萧夏此时已经褪去了不少婴儿肥,因为经历了种种起伏,人也多了份沉静,少了份跳脱。
待大厅中各族族长客套了几句后,萧夏就伸手一拍,道:“上菜吧!”
他话音一落,就见一队侍女捧着碗盘,袅娜地走了进来。
有那心细之人,立刻就发现,这批侍女远远看去就与之前的有些不同,好像……好像……更勾人了些!瞧那一走一颠的大波,瞧那一走一扭的翘臀,哇哈哈,王府果然就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