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护卫,你去让掌柜的将城里最好的大夫找来。”不必回头,奕政就知道铁护卫已经跟在自己身后,下了道命令后,急忙的将风儿抱进自己的厢房里。
将风儿放置在床上后,奕政急忙的褪下她的衣衫,迫切的想知道她的伤口有多严重。
为什么风儿的胸前缠绕着层层纱布,莫非他先前已受了伤?奕政心急的扯下那染满血迹的纱布,却看到一幅让他瞠目结舌的景象。
摘下风儿头上的帽子,乌黑的头发垂落枕边,奕政想到自己下午见着的女子。原来她就是风儿!要不是刚刚见她和人打斗,使出那招飞空旋脚,奕政八成会以为自己抱错人。
盯着那丰腴白嫩的双峰一眼,回过神的奕政不敢冒渎的多看,盖上一边褪落的上衣,小心翼翼的转过风儿的身体,让她趴卧在床上。
风儿的伤口,正巧划破她左背上青色的胎记,伤口颇深,看样子她得趴在床上好一阵子。至于左臂弯的伤,则不是很严重,上点药,休息几天应该就没有问题。
“小王爷,大夫来了!”听到铁护卫开门的声音,奕政急忙用自己的身子遮住风儿,让她不至于春光外泄。
“快让大夫进来,铁护卫你和其他人,从今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要任意的进出我房间!”奕政直接下了命令:“因为小主子在我房里养伤,她一向不喜欢别人接近,你们就别进来了。”
“是!”铁护卫恭敬的退下,对于主人的解释他能够接受,但只怕好不容易找到么弟的奕政,又会和以前一般,沉沦于“恋弟”的迷惘之中。
奕政小心的用被子遮住风儿身体其他的部分,只露出背上的伤口让大夫治疗。
年过半百的严大夫,对于奕政的态度见怪不怪,因为找上他治疗的不乏王公贵族,总会有这些举动。替患者的背部止了血,他拿起放在火上烧过的针,细细的缝合伤口,并上了些药,大功才算告成。
看着患者背部的青色胎记,勾起严大夫的回忆,在印象中他曾经替一位背部有此胎记的王爷疗伤。这就对了……眼前的伤者,应该就是那王爷的家人或亲戚。
为了考验自己的记忆力,严大夫多嘴的开口询问:“小王爷,你们可是庆亲王的家人?”
“不是,大夫您看这病人的情形如何?”不想扯开话题,奕政关心的询问风儿的状况。
“这病人失血太多,可能这两、三天精神状况不是很好,不过过个十天就可以下床走动啦!我开个药方,留些药膏,你们每日记得替她上些药,这伤虽不见骨,但不按时擦药,恐怕会留下些疤痕。”
“大夫,谢谢你。”
“如果病情有变化,再差人来通知我。”
送走大夫,呆坐在床边看顾的奕政,马上又陷入于先前发现风儿秘密的沉思中。慢慢的,他开始了解风儿失踪的原因,也明白为什么五娘总是不急着南下找人,因为她们不想让王府的人知道风儿其实是个女子。
忿怒的情绪取代了先前的忧虑。这两年他忙得像呆子一样,结果却发现“她”是刻意的离家出走!被人欺骗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奕政忿懑的站起身朝房门走去,想要一走了之,却发现自己根本硬不起心肠。
他没办法就这样子丢下风儿不顾,好歹她也是自己的亲妹妹,可一想到风儿竟然肯狠下心失踪两年,又气得火冒三丈。
一肚子怨气无处宣泄的奕政,只得来回的不停踱步,直到午夜,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到隔壁的厢房休息。
入睡前,他心里还在想,等风儿醒来,一定要让她好好的对自己解释一番。
☆☆☆
“你终于醒了!”奕政双眼直视着风儿的眼睛,很高兴终于能有再见到那美丽眼眸的机会,却又气恼她的不告而别。
她一定是在做梦,大哥怎么会出现在她的跟前?风儿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努力的想看清楚眼前的情况。
见着风儿的举动,奕政了解的开口:“你不是在做梦,你该不会把我这大哥忘记了吧?小弟?不,我该叫你小妹才对!”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你该不会不高兴见着我?若不是我及时出现,你现在已在江底,成为王八的食物。算了!你先别急着说话,等你精神些,我还要你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盯着女婢伺候风儿服完药,奕政看着她软弱无力的再趴回床铺,不由心软的说:“你再歇会吧!我晚点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