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凶兽最萌_作者:文清墨(373)

2018-01-16 文清墨

  弹琴的女生感觉到有人进来,缓缓抬起头,手中的动作瞬间顿住。

  即使是古人那优美的诗词也不足以形容面前的男人,那双如墨般浓的眼眸里,似是藏着悠久的历史。

  一身古朴的玄青色衣裳,好似暮秋草原里最深处的那一抹绿,胸前挂着那似是青铜器的古钟似是要把人带入那久远的殷商年代。

  若是三千诗歌汇聚而成,也不足以形容这男人的气质一毫。

  “路过。”眼神落在那古琴之上,千年时光弹指而过,那时候的古琴刚诞生时,便引得无数文人墨客,争相学习。“继续弹。”

  那同学低下头,手指轻柔的划过琴弦,有人在,便更加的专心,曲子弹到一半,眼神的余光瞄到男人微皱的眉头,那眼眸中的嫌弃丝毫不藏。

  “你是嫌弃我弹得不好。”同学瞬间停下手中的动作,原先看着是一绝尘的大帅哥,自己才会如此认真的弹,没曾想他却不欣赏自己的琴音。

  “嗯。”

  “请问你觉得我的琴声哪里不好,我也好做改正。”女同学忍下心中的气,装作虚心求教的模样。

  “哪里都不好,像是一只猴子在乱拨琴弦。”

  “什么!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你到底想干嘛?”女孩一听,面色大红,眼里腾飞着怒气。

  “路过想问路,顺带听你弹琴,着实失望。”

  “你这人说话怎么这样子,你想问什么路,快问快走。”女孩叉腰轰男人。

  “学编钟的教室在哪。”

  “什么!”女孩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你说得可是博物馆里的那种编钟。”

  “是。”

  “我的天,谁学那种老古董,现在除却博物馆,还有哪里会有编钟。”

  “没有人学吗?”男人的语气里带着些许惆怅。

  “别说没有人学,我估计整个音乐学院,见过编钟的都没几个,我要不是因为学了古典音乐,怕是连编钟是什么都不知道。”

  “哦,原来如此,那埙呢,有人学吗?”男人刚想转头,忽的又想起什么。

  “埙是什么东西?”女孩眉头微皱。“也是乐器。”

  “是。”

  女孩掏出手机,迅速的查着埙的资料。

  “又是一个老古董,没有,没有,谁会学这东西。”

  女孩抬起头,自己面前已无一人。

  “人呢,走得也太快了。”

  玄青色的衣袍,在天台飘飞。

  “老兄弟,看来你的境遇比我更惨啊。”从怀中掏出一个古朴的陶质物。“你身体都快被风化了,消亡前,或许都发不出声音了。”

  “你的埙看上去很精美。”清润的嗓音响起。

  钟回头看去,只见一白衣飘袂的男人立在自己的身后。

  “我能用看一看他。”白泽向着编钟摊开手。

  “多年都没人碰他,他快被风化了。”将埙交到白泽的手里。

  白泽温柔的**着埙的外表,淡淡的灵力为埙镀上一层光芒,修复着埙那残破的身躯。

  将埙放在唇边,那悲怆悠远的乐曲声悄然响起。

  埙是最不可思议的乐器,他在你身边吹起,可你却觉得它很远,仿佛你与他之间隔着一条长长的江,你在这头,它在那头,风将它的声音飘向你。

  而当他在很远的地方吹起时,你又会觉得他离你很近,仿佛就在你耳边。

  乐器总会因音乐的节奏,而表现出欢快或悲凉的情绪,而埙不是,吹起他时,不论是何种乐器,都透着一股浓浓的孤独和悲壮。

  白泽吹的是楚词,悲凉中透着一抹独下黄泉思恋古土的寂寞。

  “一别千年,竟然还能遇到吹埙吹得如此之好者。”

  “世间千种乐器,皆会随音而变,唯埙,独悲。”白泽掌心种的埙熠熠生辉。

  “你既会吹,这埙便送你。”

  “我还不配做他的主人,有人比我更适合。”白泽握紧手中的埙,侧耳听风为埙寻找的新主人。

  “何人?”钟的眼中闪过一抹激动。

  “我在听风告诉我。”忽然,白泽睁开眼睛,唇角微微上扬。“找到了。”

  “在哪?”

  “随我走。”

  繁华的夜总会内,灯红酒绿,一个染着一头红毛的男孩坐在沙发里,手里抱着一瓶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