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了这才想着回来找宝儿,却只两人头压头的趴在地上,样子怪异又好笑。
“你的灵力不够,加上我应该勉强能够了,他们没事了我们就能被放开了。”沈昱平静地说,见宝儿又要说话,补充说,“你就别说话了,说了也听不懂。”
“还无都怪你。”
“用不用我帮忙啊,还是再压一会儿?”白团踱步走到宝儿面前,看着她那张压扁的脸,笑的直打滚。
“五的脸,有那沃好笑哇?”宝儿吃力地问。
“抱歉,我看不见你的脸。”沈昱强压笑意,小声说。
宝儿被压在下面通过胸腔的震动,她知道沈昱笑了。
“我来帮你们吧。”白团笑够了,抖了抖身子,将额头的一瓣花对上宝儿的额头,毛乎乎的狗头带来一片暖意,一股股温暖的东西流动到宝儿的四肢百骸,进而被吸到地面里去,大约有一分钟,白团才抖抖身子后退几步,宝儿这时已经感觉不到那种吸力了,上面的沈昱也爬了起来。
那对夫妻已经被救护车接走了,母子平安,一家人都没什么事。
“下回小心点,这种愿望你无法帮忙,它就会从你体内飞出来,不用勉强自己,记住了吗?”沈昱一副夫子的口吻教训她道。
“知道了,以后我会注意的。”宝儿认错态度良好,知道自己鲁莽了。
“你不是要去食堂吗,赶快去吧。”
“你不去吗?”宝儿奇怪道,“千万别说你吃了辟谷丹。”
“我吃完午饭才来的。”沈昱突然笑了出来,跳开几步才说道。
“你!”宝儿无话可说,是自己要跟来的,又不是被强迫来的。
“我去食堂了。”宝儿冷冷地说,转身便走,白团几步小跑跳到宝儿背上,翻身又挂在了她脖子上,尾巴一摇一摆地,别说感觉又软又暖和。
宝儿摸着白团软软的身子,心情突然好了起来。
就在宝儿即将走出许愿池时,不知从哪里冒出一颗橘黄色的烛光,眨眼间从背后飞入宝儿体内。
“希望我的宝儿能够平平安安,好好的活着。”温柔的女声轻轻地响在宝儿耳边。
宝儿身子定在门口,眼泪在眼眶里晃了晃便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妈,妈……”宝儿捂住嘴,发出无声的呼喊。闭上眼睛,妈妈的身影映入脑海,女人蹲在十九盆果树面前,双手握拳,这正是宝儿日夜思念的妈妈。
宝儿的异状,沈昱注意到了,他站在一片烛光之中,静静地看着宝儿颤抖地背影,清晰地听到宝儿哽咽地喊着妈。他身子动了动,双手死死握拳。
宝儿摸掉眼泪,又会流出更多的泪水,白团舔了舔她的脸,宝儿被吓的打了个嗝,泪水渐渐止住了。
她吸吸鼻子,一个生长术压入地中,她能跟妈妈取得联系了,这是好事,没什么可哭的。
眼前,瘦弱的女人好似听到了什么,睁开了一双笑眼,抬头看着天空,摆了摆手,女人回身走进客厅,一个男人戴着眼镜正在修剪一盆矮松。
“今天谢谢你了,这个送你。”宝儿把一个长方表的盒子丢了过去。
沈昱抬手接住,宝儿已经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打开盒子,里面一个小卷轴。手一松盒子飘到一边,沈昱慢慢打开卷轴,愣了愣,匆匆收好卷轴放进盒子里收进袖子里,再抬头时面容已恢复如常,只是微扬的嘴角和两个粉嫩嫩的耳朵道明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那卷轴是一幅画,画着夏霜树、红花和一个蓝白衫的男子侧影。
宝儿心情极好,一路上蹦蹦跳跳,嘴里还哼着乱七八糟的歌。沈昱几步便追了上来,只说了句“去食堂找人”,便不再说话,慢悠悠地与宝儿同行。
现在即使不说话,宝儿也没有了来时的那种尴尬,一个人自娱自乐,好不开心。
两人走到一处岔路口,便看见了白鹭峰的那个客人站在左边的路中央,一幅拦路抢截地模样。
宝儿心里咯噔一下,硬生生把迈向左边那条路的腿改到右边的路上,沈昱也收起了放松的神态,跟着宝儿改变方向。
“你就是杨宝儿吗?”那个挡在路中央的男人,用浑厚地男声阻止了两人的脚步,漆黑的眼珠眨也不眨地睨着她。
“是我,请问你是?”宝儿无奈转头看向男人,礼貌的拱手作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