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拿走可以,要给我钱啊!”宝儿笑嘻嘻地回道,对问题听而不闻。
“哼!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大叔又变出一个木桌,上面是她放在宿舍的所有东西,书本、笔墨都没放过,连她放在医院的书包也赫然在列。
“还挺齐全。”宝儿摇摇头,“你们要是真聪明就该看出来,我是个穷人,要啥啥没有,你们抓我算是白费劲了!”
“听说你法术学的不错,想必手指十分柔软。”虎面大叔轻笑起来,看着宝儿白皙的双手。
“啊——”两个紫衣人得令打折了她的右手手指,十指连心,不论宝儿心里如何想,身体都诚实的做出了反应,惨叫声由一开始的凄厉慢慢变得断断续续。
没想到右手就这么废了!
“现在想说点什么了吗?”
“啊——”
“我也想知道真相好吗,可是我是真不知道啊,大哥!”心里冤屈的叫喊着,宝儿缓了口气,决定不玩下去了,都说过刚易折,只有该低头时就低头,才能更好的保住自己的小命。
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我是出了楼门口,下楼梯时突然掉下去了,摔下去前我好像不小心吃了个白色的东西,当时一下子飞进嘴里,我没感觉嘴里有什么东西,然后下一秒就掉下去了,不知过了多久才掉进湖里的,怎么穿越的我也想知道,可能是那个白色的东西吧,你们要是知道怎么回事,能不能送我回去,我本就不属于这里,莫名其妙地穿过来,莫名其妙被你们追杀,我做什么了啊,就是跟朋友出门玩而已,怎么就来了这儿呢,你们……”宝儿说着说着,泪水就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可能因为疼痛,可能因为,她想家了,她想爸妈了。
“我也才刚刚十六岁,我还是个孩子,我能知道什么啊,别人都在对着爸妈撒娇、叛逆,我在干什么,被拷打!我到底做了什么啊,要受这种罪,呜呜。”
来到小仙界头回在人前哭,已经多少年没这么丢脸的哭过了,现在不但哭了,还是在敌人面前,这得多羞耻,多弱鸡啊!
想到这些,宝儿又破涕为笑,哇哇大哭变成哈哈大笑。
“说实话,我可没想过会在你们面前哭成这副样子,跟敌人谈心什么的,这也太软弱了,真是让你们见笑了,让我妈知道了,得骂了吧!多么没骨气啊!”宝儿直视着虎面大叔,面色平静地述说,好似刚刚大哭大笑的人不是她。
那些人只是看着她,不发一语。
宝儿心里很明白,不这些早晚都要说的,主动说与被动招出口差别大着呢,说谎要九分真一分假,这样真真假假才会让对方相信你说的就是事实。
对方如此强大,她却无法相信他们会强大到连自己平时看过什么书都一清二楚,自己查到了什么,他们不会知道,那么自己猜测的关于仙树之事他们也未必晓得,不管与手链有无关系,她都不能表现出什么异常,若当真是灵力耗尽,那么被他们拿走手链也无妨,将来找机会再夺回来。
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自己最好不要乱来。
宝儿又想对方既然这么神通广大,可能知道的比自己还多,她说不说也就没什么关系了,不是吗?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她在学校的行踪在他们眼中已不是秘密,那么她查找仙树的事他们或许也知道了……
见宝儿半天没再说话,那虎面大叔收了桌子,转身带着所有人离开了这里。
宝儿认为今天的审问结束了,明天、后天甚至之后的很多天,都要如此这般来一番暴行,结果对方的做法出乎她的预料,一连多日都无人再出现。
她被绑在架子上晾了不知有多少天,最冷的时候也就是身体麻木,整个人晕睡过去,再醒来时石室内气温明显有所升高。应该是时刻盯着自己,调整着温度吧,宝儿如是想。
这几天的平静并不是对她施展的另一种手段,他们派出各类人员对宝儿的物品进行检验,一周时间过去,却仍无所获。
又是几日匆匆而过,那白衣如雪、虎面威武的大叔再次光临了石屋。
这回只来了两个人,另一人是个干巴瘦的紫衣老太婆。
宝儿这些日子没啥事干,也没人过来搭理她,于是她就自娱自乐,胡乱地唱着她能唱的歌。
这个时候,见到终于又有人来“看”她了,她心里其实还是挺开心地,只是她现在正在唱歌,心情一好,就忍不住唱得越发来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