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您别瞒我了。修儿以前只不过是调皮了些,但现在却愈来愈过分了。明年他将要迎娶南瑞国的郡主,再这样下去,叫我国如何向庆亲王交代?这会严重影响到两国的情谊!”
“皇后,请勿疑心,王子绝无断袖之癖。”严国师大拍胸脯地保证,他了解北后的疑虑。
“那修儿近日反常的举止又作何解释呢?”
“这……”
看严国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北后也知道从他嘴里得不到她所要的答案,便失望地说:
“唉!好了,您别再吞吞吐吐了。我也不为难您了,国师请回吧。”
被北后下了逐客令后,严国师匆匆赶往王子的寝宫拜访。
在东云宫,严国师是唯一一位不需通报就可直接“闯入”的贵客。
他一进入内厅,就瞧见欧阳剑修正搂着彩虹坐在后院的矮栏上,观赏着满园初开的红梅。
彩虹正是一身深蓝的小厮装扮,依偎着她的男人。
这种画面叫任何人瞧见都不免起疑,再加上下人们加油添醋的传言,难怪北后会忧心。
“咳!咳!”严国师故意咳了两声,希望屋外的人儿能注意他的到来。
这个不属于寝宫的声音,叫欧阳剑修他们不禁回头一望。
一见到是严国师来访,欧阳剑修高兴地站了起来,高声喊叫着:
“师父,您快来看呀!梅花开了,您又有红梅酒可喝了。”
瞧欧阳剑修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严国师也不想扫兴。
“修儿,你还记得我喜欢喝的酒呀。”
“是呀!”欧阳剑修拉着彩虹走进屋内。
“师父,等下个月梅花盛开时,我一定叫宫女采下新鲜的花蕾,为您精制几桶好酒,再专程送到您那。”
“谢谢王子殿下赏赐。”
一提起酒,严国师都忘了他来此的目的。正当他想开口时,前厅传来一阵吵杂的声音,接着他听到侍卫喊道:
“皇后驾到。”
说时迟那时快,北后带着一大票人闯入东云宫。
屋内的人还搞不清楚状况,就听北后说道:
“侍卫长,请你带随从们守在前厅,不许任何人进入。”
之后,她就独自进入内房。
欧阳剑修突见到母后来,赶紧护着彩虹,把她藏在身后,并立刻曲身问安。
“母后圣安,您要来我这里,怎么不先通知一下?”
“修儿,我不知道一个母亲要看自己的孩子,还要先遣人来通报才行。”
“母后,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
北后不让他有机会辩解。
“或者我该等你邀请才能进来。”
“不!母后,我是想先叫人准备茶宴与您共享。”
就在欧阳剑修刻意转移话题时,严国师住前一跪。
“皇后圣安!皇后母子俩多时未见,定有许多话要谈,老臣不便叨扰,恳请皇后准许老臣带着侄孙先行告退。”
严国师说完,就想带着彩虹离去,但他的手还没碰到她的衣袖,就被欧阳剑修挡了下来。
“师父!您不能带她走。”
严国师转向欧阳剑修对他眨着眼睛,暗示他要顾全大局。
“王子殿下,小侄孙在您这里蒙您照顾,老臣感激之至。近日老臣家院整修,欠缺人手,特请殿下让老臣带‘他’回府。”
“不!谁都不准带走她。”一听到有人要带走彩虹,欧阳剑修紧张地大声喊着。
“修儿!不得无礼。”北后见状,吃惊地阻止他的冲动,因为她不曾见过自己的孩子这样蛮横。
欧阳剑修见自己失态,便改口说道:
“师父,您家中缺人手,我明日便派一百位工匠前去帮忙。明心手无缚鸡之力,做不了什么粗活,您别折腾一个小孩了。”
言下之意就是不许严国师带走彩虹。
北后见他们僵持不下,更加相信欧阳剑修真的不爱女人,无奈之余,也只好接受这个事实。
“修儿,你别霸着国师的人不放了。如果你喜欢这种小男孩,明日我找十个进宫陪你。”
“母后!您说什么,孩儿不懂。”
这时,严国师也不得不说出北后的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