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说我老?我看是有人皮在痒了。」
他坏坏的表情让沈亚玎紧张的哇哇大叫,「你不可以心存歹念,不要乱来!」
「我并没有不良企图,只不过--」他尾音拉得长长的,吊她胃口:「我好久没练一指神功了,想找个人练习练习。」
沈亚玎像是老鼠见到猫一样,猛然从石头上跳起来,朝後退了一大步,对他猛摇着手,「嘿嘿,最最伟大年轻的阿公,不--帅哥,刚刚只是个小意外,你这个大男人一定不会跟我这个小女子计较的,对不对?」
唐凌鑫没有说话,只是目露邪光的看着她,对她招招手。
沈亚玎现在不光是摇手,连头都像个博浪鼓,左右摇个不停。
倏地,唐凌鑫朝她扑去。
「哇!」只听到沈亚玎一声惨叫。
可怜的她被唐凌鑫压在身下,正痛哭流涕的「享受」着一指神功的威力。
「不……哈哈……人家下次不敢……嘻嘻……大欺小,不得了……羞羞脸,不要脸……哎哟……」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藐视阿公的权威。」
「不敢,我再也不敢向暴君阿公的权威挑战了。」沈亚玎边擦着眼泪边保证着。
「不敢就好。」他满意的放开她,翻身坐起。
好一会儿,唐凌鑫只是注视着平静的大海,久久都不说话。
「我已经有两年没来过海边了。」
沈亚玎将头靠在膝上,仔细打量着他的侧面。「你很喜欢海?」
「不,我爱海。」他着迷的望着眼前的一片蔚蓝,心中有着两年来前所未有的平静。
「它很美,不是吗?」她赞同的说道。
「嗯!」唐凌鑫往後一躺,两手交叉於脑後,闭上双眼。「就像你所说的,这一片蔚蓝,有让人忘却烦恼的功效。它沉稳规律的浪涛声,总会带走我所有的忧虑与悲伤。直到两年前……」
沈亚玎看着他平静的脸,但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宁静的表面下,那道丑陋、还未癒合的伤口。
她好想问他,两年前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她的直觉告诉她,是跟一个女人有关。如果他想与她分享他的内心世界,他会自动打开心门,所以她聪明的保持缄默。
「你难道不想知道两年前我发生了什麽事?」唐凌鑫张开双眼注视着她。
「想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个好奇宝宝。可是你要是不想开尊口跟我说,我又何必自讨没趣。」她眨着灵活的大眼睛看着他。
唐凌鑫听了她的话,不情愿的笑了。
「我……我曾经结过婚。」他好半天才开口告诉她。
沈亚玎在听见他的话後,情绪复杂得无与伦比。听到他曾结婚的消息使她震惊,而令她更吃惊的是,她嫉妒那位曾与他共结连理,得到他全心全意的爱的女人。
「两年前,我儿子和太太在一场车祸中逝世。」
他眼底深处的伤心使得沈亚玎忘却了她的嫉妒与震惊,一颗心为他的伤痛而揪得紧紧的。她同时惊觉到,她的心早在不知不觉中失落在这位来历不明的男人身上了。
「你一定很伤心,好像你的心被敲了一个洞,是吗?」她低声的问着。
「你怎麽知道?」他有些讶异的看着她。
「因为……」她抬起盈泪的双眸。「当爷爷去世的时候,我就是这个感觉。」
「玎玎娃娃,别伤心,那都已经过去了--」
「我是为你而伤心,傻瓜。你当时一定比我还难受,我至少有心理准备,而你太太、儿子的事则是发生得那突然……」她投入他的怀中,紧紧地抱住他。
唐凌鑫感到自己的眼眶有些潮湿,双臂也紧紧的抱着她娇小的身躯。这两年来,从来没有人如此的关怀过;在乎过他的感觉。
「不要为我难过,玎玎娃娃,我不值得你为我掉泪。」他低声在地耳边说:
沈亚玎稍微退开了一些,她努力的眨着眼睛,想把泪水眨回去,可是一颗晶莹的泪珠还是顺着她的眼角轻轻滑下。
「我才没有哭呢!你一定是看错了,我……是有沙子跑到我眼睛里面。」她倔强的否认着。
唐凌鑫注视着她发红的眼眶,温柔的拿掉她的眼镜,在她发红的鼻尖轻轻印下一吻。他觉得自己今世再也找不出比他的玎玎娃娃更美、更好的女人了。
「嘿,老板,我肚子饿了,什麽时候吃午餐哪?」他边说边故意挺出肚子,双手在结实的小腹上拍了拍,而它也很合作的发出一阵咕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