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呀,小宝贝你别哭啊!男儿有泪不轻弹,男孩子是不可以轻易哭的哦!”
赫连卿哪里见过眼前的阵势,一边拿出帕子给唯一擦眼泪,一边哄道:“好了好了,我暂时权当是你的娘亲好了。那么,告诉娘亲,你几岁了,叫什么名字啊?” 一听酷似娘亲的“娘亲”没有拒绝,咔地便止住了哭声,用挂满泪珠的小脸,朝着赫连卿甜甜一笑,脆生生说道:“我的字叫黛唯一,号叫无错,小名唯儿,没有大名。父王说,大名要留着娘亲给取。嗯
,我今年五岁半!”
“你才五岁半?”赫连卿觉得好不可思议,五岁多的孩子,身高像八岁。还有,他竟然说自己叫黛唯一,那不是他娘亲的姓氏吗?
想到此处,忽然觉得,心底的某根弦怦然一动。
偷眼扫了扫男人,他一双桃花眸子内敛深邃,唇角边正挂着一点宠溺般的温柔。赫连卿只觉感动莫名,叫她眼前浮起一丝薄薄的雾气。
不由暗暗奇怪,她平时可不是一个感性的人,遇到漓王父子,似乎有什么在不经意间悄悄改变着。 “嗯!唯儿从小便发育得和其他孩子不一样。唯儿一出生便似满月大,八个月会走路,九个月会说话,三岁会飞檐走壁,四岁精通四书五经过目不忘,五岁会奇门遁甲排兵布阵。六岁唯儿想会琴棋书画
。娘亲你看,这是娘亲的画像,唯儿画的哦!”
唯一小嘴巴张张合合,声音爆豆一样,努力地推销自己,希望给“娘亲”留下一个好印象。
小家伙听舅舅说自己是转世的帝王星,生来冲撞了天煞星,祸及六亲。父王和叔叔、舅舅们命盘硬,只把多灾多难的娘亲克没了。
因为这,父王恨他,嫌弃他,一度想不要他。想及此事,唯一常常偷偷地抹眼泪,立志长大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让父王对他改观。
不过,父王现在不怪他了,转而怪他自己,若父王当初不一心地制造他,也便不会发生这许多事了。
唯一摘下箭筒,倒出画轴,展开给赫连卿看。
此刻,赫连卿处于惊奇小家伙说的那些事当中,已经忘记了身在何处。
她展开唯一手里的画像,只见画中之人,身姿俊,着红衣,长青丝,系流苏,狭长眉,丹凤眸,琉璃唇,赛樱花,唇角眉梢勾着一抹邪佞的笑,邪魅狂狷,桀骜不驯,雌雄莫辨!
与她此时的装扮不差分毫,气质神韵亦是分毫不差!
若不是画纸上氤湿过点点泪迹与指腹摩挲下起了毛,昭示此画时间久远,她皆以为这画是照着她现在的样子影拓下来的。
唔……
真有这么像?
不,这分明就是一个人!
唯一小宝贝用一副可怜兮兮又充满祈盼的小眼神,看着赫连卿,好似在说:“看吧,你还不承认是我娘亲!证据这么明显了,娘亲还是承认了吧!” 赫连卿抿着唇,心里纠结了一阵,把画卷好交给唯一,摸了摸他的头顶,柔软的音色说道:“唯儿,给……给姐姐点时间好不好?姐姐忘记了一些事,若是想起来了,便知道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娘亲了!
嗯?”
唯一小宝贝猛点了一下头:“嗯!娘亲慢慢想,但您一定要想起来哦!”
魅漓在旁边充当背景了好一会儿,不过儿子在前面“打头阵”,效果不错,他乐得坐享其成。
往回走的时候,宁极渊被唯一父子二人,有意无意地隔开了他与赫连卿之间的距离。到了地方才不得不分开。
回到了马车上,唯一从腰间拔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对着马车的车轴便是毫不犹豫地一刀划下去。
这把短刃可是舅舅亲赠的神兵“摄魄”,万年寒潭底之紫英石铁锻造,刃锋森寒,切金断玉犹如削瓜砍菜。
唯一这一划,马车车轴即时一分两断,车轮一掉,半边车厢便栽倒下去了。
等老板一见马车损坏,心疼不已之际,小家伙高举着一锭银子,告诉赶车的伯伯去买辆新车吧,现在这驾太破了。
车老板简直哭笑不得,这可是他刚刚买的新车啊!不过,人家给他那么大一锭银子,够他买个几十辆了。牵着马匹高高兴兴地自顾去了。
“儿子,干得好!”
魅漓明白了小家伙的用意,唇边浮上大大的笑容。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