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恕之松了口气道,“是这样的,我有位朋友似是被人掳去了。那人的样子我不知道,可我朋友是个长相温婉可人的姑娘。不知莫姑娘你可有见到?”
听说了是这么个事,莫娘也是脸色认真起来,回头朝着满座的酒客道,“各位大爷们!你们可有见过个长得温婉的姑娘?”
有酒客笑着道,“温婉的姑娘是什么样子的?莫娘,你瞧瞧我这样的,算不算温婉?”
他这话一出,其余几个酒客便是跟着“哈哈哈”笑作一团。
莫娘也不在意,又朝着柳恕之道,“这位公子,你可能说得再详细些?你这形容,可实在是不大好找啊。”
柳恕之沉吟道,“她长相出众,应是很好认的。”
“那便是长得好看的姑娘咯。”莫娘笑道,“可有我长得好看啊?”
柳恕之道,“各有千秋,莫姑娘不要再为难我了。”
这话说得莫娘咯咯直笑,她又提声道,“各位!今天就卖我莫娘个面子,帮我寻个姑娘!那姑娘长得比我还好看呢!”
她这话一出,底下便又炸开了锅。
“长得比莫娘还好看?哈哈哈,那得是好看到什么程度!”
“胡说,莫娘在我心里可是最好看的!”
“等等,你们可是忘了方才进来的那两人!”
这话一出,酒客便纷纷想了起来。刚才的确是有一男一女进了这酒肆要了间二楼的雅间。
那男的长得颇有两分凶神恶煞,这些酒客都没敢多看两眼。而那女子也是奇怪,好好一个人走路却是七拐八拐。而再看过去,她脸上还是死死蒙着一块纱。这本来也是没什么奇异的,可寻常女子都只会拿纱蒙了半张脸,这位却是严严实实从上到下全蒙在了里面,叫人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外貌来。
当时这几人都是兴致缺缺地移开了视线,可现在想来,那女子脸虽是瞧不真切,可身段却是极好。如此,要真说什么这处能有什么样貌出众的女子,也唯有刚才那女子可能符合了吧!
他把这般言论朝周围几人那么一分析,那些人便都来了劲头。
“这位公子,刚才那二人还未离开!你且去看看是否便是你那好看的相好!”
而那些酒客都是对那位赛过莫娘的姑娘好奇地不得了。那言一出,便都纷纷开始了怂恿,唯恐柳恕之不上去瞧瞧那姑娘长什么样。
推搡之间,柳恕之被众酒客带去了二楼雅间。
说是雅间,其实也不过是多了道屏风隔开了而已。那屏风半透不透的,依稀可以看见后头的场景。
一张四角八仙桌,两张长条小板凳。
哪里有什么人在!
有酒客朝着引路的莫娘疑惑道,“莫娘,你这是带错了路?”
莫娘道,“怎么会!我记得清清楚楚,那二人便是进了这一间!”
说话间,柳恕之已是一把移开了屏风。不出意外的,那屏风后面,果真是没有一个人!
可那桌上却是摆满了酒菜,莫娘指着那几样酒菜道,“清蒸蹄膀,卤牛肉......不会错的,就是这一桌!”
这时候又有眼尖的酒客道,“你们快看!这窗户可是开着的!这难道是从这儿跳了下去?!”
那几个酒客都大吸了一口气,“不会吧!这可还带着个姑娘呢!”
柳恕之则是又瞧了那几样酒菜一眼。靠右边的那双筷子有一只跌到了地上,这显然是那人匆忙离去所导致的。而他一来这人便是匆忙离去了,十有八九就是那位劫持了余渺渺的人!
想到这里,柳恕之也是立刻便走到了窗头,反手一撑便跳了下去,朝前追去。
他这突如其来的一手惊呆了众人,那几个酒客都是倒抽了一口凉气。
“好家伙!瞧着文文弱弱的,竟还是个练家子!”
柳恕之一路追出去了。不消多久,柳恕之便感受到了前面传来的两道气息。
一道细微不甚明显,另一道则是他无比熟悉的了。
可不就是余渺渺!
显然是那人此刻在匆忙逃脱之中,没有余力去遮掩气息了。甚至是连余渺渺的气息都有些遮不住了。
那人察觉到身后追来的柳恕之,竟是一咬牙使了全力朝前面遁去。这一回,别说是余渺渺的气息了,就连他自己的气息都是毫无遮掩了。
而那人流露出来的气息,修为之深厚叫柳恕之也是暗暗吃了一惊。而他全力遁走之下,速度更是迅速,不消多时,便又把柳恕之给甩下了。
若是这次让那人逃离了去,那余渺渺便是真如刚才柳恕之那卦象所言,大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