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万头一脸茫然地看着白棠心,一句话都答不上来,急得白棠心直跺脚。
最后还是劳嬷嬷出来解围,“夫人莫急,横竖过几天老万头还要去军营把将军要换洗的衣服拿出来不是,到时候您再细细地吩咐他。老万头是个粗人,哪里一下子记得这许多。”
劳嬷嬷一边说着,一边朝着老万头使了个眼色。
老万头低下了头。
白棠心叹了一口气,知道是自己太急躁了,“万叔辛苦了,厨房里给你备好了浓浓的红豆粥,快去吃点吧。”白棠心带着歉意地对老万头说道。
老万头朝着白棠心行了一礼,逃似的去了厨房。年轻人的世界他不懂,可在军营里练兵布阵,哪位将士身上不是一身臭汗,谁身上、鞋上没有灰尘。至于伙食好不好,想也知道,一口大锅煮出百十号人的饭菜,味道能好到哪里去啊。
可话又说回来,能被人惦记着,多好啊,这不,夫人还留了红豆粥给自己,放在过去,谁记得他老万头啊。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白棠心每天都和小桃一起去镇西的大树下与那些妇人们一起等候从军营里传出来的消息。
每隔几天,老万头会听从白棠心的差遣去给薛润送东西,再把薛润换下的脏衣服拿回家中浆洗。而老万头也在白棠心的调教下,学会了仔细观察薛润的衣着和精神状态,回到府中便详细地一一报与白棠心听,白棠心这才稍稍心安。
进了十月,天气转冷,劳嬷嬷思忖再三,终是向白棠心提出辞行。
白棠心让老万头带话给薛润,薛润让白棠心封个一百两银票的红包作为谢礼。又让老万头去镇上找了镖局,请人护送劳嬷嬷回乡。
劳嬷嬷走了以后,府中的仆人们也纷纷告辞,并与白棠心约定来年再回府做工。就连高氏帮着白棠心制作了一大批的猪肉干和各种腌菜之后,也踏上了归乡之路。
府中就只剩下了白棠心、小桃和老万头三人。
丰粮镇粮食大丰收,源源不绝的运粮车队一趟又一趟地将粮食运往京城方向,这引起了漠北人的觊觎。
漠北人发起了大规模的抢粮,而薛润则领兵日夜巡守丰粮镇,并与漠北人爆发了大大小小的战争,伤兵越来越多,松石镇的妇人也越来越忙。
白棠心也像镇上其他的妇人那样早出晚归的,只是这天夜里,白棠心刚刚才洗完澡准备歇息,可她却听到了门闩轻响的声音,她先是一怔,随即大喜。外院有老万头看守,后院又有小桃把关,只有薛润能够畅通无阻地进入内室。
她连忙跑过去开了门,果然是薛润,此刻他正穿着银甲银盔,风尘仆仆地站在她面前,白棠心万分欢喜地喊了一声:“将军。”
薛润也含笑看向她,方才他领兵途经此地,他可不是过门不入的圣人夏禹,已经有好些天不曾见过她了,他也想趁机回来看看她。他的小妻子刚刚才洗过澡,薄透的素绸中衣下显出了饱满的粉红色抹胸形状,再加上她亮晶晶的惊喜眼神、粉润润的红菱美唇……
薛润眼神一黯,他反手关上了门。
“将军怎么回来了?可曾用过了晚饭?我让小桃给您煮点汤面好不好……”
白棠心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薛润抱了起来。
“啊……将军。”白棠心不由自主地就低呼了一声。
他身上冰冷的盔甲已经贴上了她温暖柔软的躯体,而他那粗重的喘息声音也让她预知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她无法拒绝,也不想拒绝。隔了这么长时间没见面,她也有点想他了呢。
薛润让她背对自己,微曲双膝跪在了床上。因他身上的盔甲难穿也难系,他索性没有除衣,只是解下了裤子。白棠心咬着牙忍受着他强势凶狠的入侵,内室里响起了细微的金属碰撞的声音。
薛润低着头,失神地看着她玲珑有致的美背和雪白柔嫩的肌肤。她的柔顺和裸露的温热肌肤与他的强硬和全副武装的冰冷盔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很快,屋子里响起了她浅吟低唱的隐忍呻吟声,那金属撞击的声音也越来越急。也不知过了多久,白棠心终于喘着粗气倒在了床上。
“将军,我、我让小桃给您煮些面……”她斜着一双水汪汪的妩媚杏眼看着他,气喘吁吁地说道。
她不傻,他这么急,连盔甲都来不及除就要了她,分明就是赶时间要离开的意思,没准他还是趁机着职务之便跑回来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