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只是向蓝沁行了一礼,却并未说话。
[不小心说漏嘴了。]蓝沁冲江彩月吐吐舌头,“嘿嘿”傻笑两声。
凤九皱了皱眉,心底却有些不痛快。
蓝沁别有深意地看了凤九一眼,说道:“原来是凤九啊!以目前的情况和你的性格而言,你早就该到无尽谷了吧?不过还真是世事难料啊!嘿嘿!英雄难过美人关么?”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凤九只是在做自己该做的事情而已。”凤九言语冷淡地说道。
蓝沁毫不在意,接着问道:“大战在即,不好好备战,却在森林里陪姑娘闲逛,这也是你该做的事吗?如果这是你该做的事情,那么……嘿嘿!没想到,凤九兄弟也是个风流人物啊!”
凤九不再说话,转头打量起那个吊起来的人来。
江彩月不明白他们所说的究竟是些什么,见凤九转头,便扯着蓝沁小声询问道:“你们认识?”
“你什么也不知道吗?”蓝沁反而觉得奇怪,问道:“你跟他在一起走了一路,却一无所知?”
“没办法,闷葫芦一个。”江彩月小声地抱怨道:“其实我问的是被你挂在树上的良家男人是什么来头。”
“哈哈哈哈……”这时,树上的人大笑起来,道:“凤九,你可听到?你的女人说你是个闷葫芦,闷葫芦!哈哈哈哈……说得好!”
“笑什么笑,再笑就把你的裤衩也给扒下来。”江彩月有些羞恼,对那人骂道:“不知道什么叫非礼勿听么?!女人间的私密话也是你能偷听的么!”
江彩月紧张地望向凤九,发现他根本不为所动:[唉,看样子,要在这闷葫芦的脸上添点别的表情还真不是件易事,和逸哥哥一点都不像,真无趣。嘿嘿,不如下次画乌龟试试吧!]
江彩月对蓝沁问道:“对了,这个活蹦乱跳的猴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猴子?你才是猴子。”那人不乐意了,道:“你有见过像我这样眉目如画、唇如点绛、肤如凝脂、倾国倾城的猴子吗?”
“见过。”江彩月点点头,答道:“这里不是就吊着一只么?还是一只特别不要脸、臭美的猴子!”
那人泣道:“好姑娘,能看在这只猴子眉目如画、唇如点绛、肤如凝脂、倾国倾城的份上,可否怜香惜玉一番,放他下来?”
“别信他的话,这人就是个骗子,当初我就是被他骗进这个森林里,现在走不出去了。”蓝沁告诫江彩月道。
“我哪里骗你了?姑娘,你说话也得凭良心啊!你不能颠倒是非,怎可这般冷酷、这般无情、这般无理取闹啊!当初你向我问路,我好心好意告诉你向北走,你却一边嘴里说着向北,一边往南边的森林里跑,这能怪我吗?”吊着的人哭着说道:“唉,这世道,要做好人难啊!要做一个风流潇洒、俊逸不凡的好人更难哟!现在的姑娘哟都这般的凶残,一点都不怜惜人家是朵娇花。”
江彩月很是同情地看了树上的男人一眼,心里同情着:[这事还真不能怪他,因为……蓝沁是个路痴啊!而且没有司南的话,根本就分不清楚方向的!]
蓝沁显然也想明白了这点,脸上一阵尴尬,道:“好,算你有理。那你为什么跟踪我?”
“要跟踪你,我也犯不着在你迷路了这么多天之后才跟踪吧!这还能叫跟踪吗?明明就是你垂涎我的美色,要污蔑我、逼迫我!不过我也是有骨气的,绝对不会屈服在你的石榴裙下!”那男子似乎被蓝沁的诬赖折腾得筋疲力尽了,竟然开始哭了起来,而且还哭得梨花带雨,让人怜惜之情油然而生,比女人都还哭得更有风情。
“胡说,你肯定是看上了我的宝贝才跟踪我的,还不承认。”说完,蓝沁从怀里掏出一根软鞭,狠狠地抽在那人身上,打得那人身上已经结痂的伤痕又绽开了。
江彩月在心里默默的为那人抹了一把汗,心道:[不小心忘了,蓝沁美人还是个被害妄想症患者!这年头神医都是有些怪异的!可怜的猴子啊!]
这人倒也有骨气,被打的时候居然连吭也不吭一声。
在心里为这人默哀了三声,江彩月实在看不下去了,便阻止了蓝沁的再次出手。
江彩月道:“好了,好了,气也出了,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江彩月,他把我的宝贝给吃了,呜呜呜呜……”蓝沁本就一副娇弱模样,这一哭起来,更是梨花带雨惹人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