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此事确实不是臣妾所谓,当时甚是混乱,许是她自己不小心掉落下去的。”海盐颔首不敢去瞧他的眼睛。
“是啊!臣妾当时也只是上去将她身上的茶渍擦干净来,未曾想她并未站稳,竟是直接倒了下去……臣妾,来不及拉住她。”袁妍似有委屈地道。
“罢了。”刘义符叹息了一声,转身道:“他们来此本是一番好意,如今成了这番模样,只怕日后再见就难了。”
海盐不明所以,并不知他兄弟二人在讲些什么,但如今看来,眼前的他,至今都还不能放下已经成亲的她。
霁儿给齐妫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见她也无甚大碍,也就先让她睡下了。
“霁儿姐姐你也真是的,若我在那里,便是将她们二人都一块儿推下水去!看不吓死她们去!”鱼儿看着昏睡的齐妫,不满地道。
霁儿将她拉出车外,坐在马车上,轻声道:“要真如你那般,那现在三殿下与小姐都要完了。”不过说实在的,心里还是堵得慌了些。
“她们不死也脱层皮,心里痛快了。”瞧着那良娣的嘴脸与前日那公主的言论,真是些不知好歹的人。
霁儿却是叫停了马车,跳了下去,对着坐在马上的刘义隆施礼道:“三殿下,奴婢有话想要禀告殿下。”
刘义隆见着她郑重其事的,便下了马,道:“你且说。”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不爱江山爱美人
霁儿将便将日内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又言道:“小……王妃虽然是个好\性子,能忍的便都忍了的,但今日这些事情,想她一个皇太子妃,做得实在太过了些。”
“好了,你不必说了,我知道。”说着干脆弃了马,直接坐在马车里,看着她去了。
霁儿想着心里不免有些郁郁:平日里见着他对小姐那自然是好的,但是刚才看他的神色,竟是没有一丝的愤怒?难不成出了这样的事情,他还能姑息了么?若不是那少年相救,现在哪里还有这毫发未损的小姐了?
马车缓缓地前行着,刘义隆婆娑着熟睡中她的脸,此刻她脸上未着任何脂粉,显得素淡雅致,平日里施了些粉黛,也是自有她的清奇气质来,倒是怎么看怎么觉着好看;不禁看着她痴痴地轻笑了起来,俯身下去。
齐妫大概是感觉到了他唇上温润的感觉,蒙地睁开眼,竟见着这家伙,竟然闭着双眼,欲将那舌尖探进来,齐妫赶紧一侧脸,叫他亲吻在她的脸颊之上。
刘义隆勾唇而笑,睁开眼睛看着她别扭的神情,扳过她的脸,哂笑道:“总是躲着我。”
齐妫脸色微红,道:“没有啊!这是车上,外头还有人呢!”
刘义隆干脆倒在她的身边,与她合着被子躺下来,将她的头抬起来放在自己的胳膊上,顺带在搂过来,谑笑。“若是车外没有人,是不是。”一个转身,抱紧了她。“是不是就可以了?”
齐妫躬身将自己埋在他的怀里,娇嗔道:“越发没规矩了。”
刘义隆伸手在她的胳肢窝处挠了起来,促狭地笑。“规矩不规矩?”
这一挠,如何受得住,齐妫早已笑作一团,身子一阵乱扭,怎奈如何也躲不过他的手,眼泪都笑出来了,禁不住喊道:“刘义隆!再不住手,我可要生气了。”
听着她坦荡地喊出自己的名字,又见着她身子胡乱地动着,心中一阵柔软,伸手一把将她捞在怀里。“我不敢了。”
齐妫还在笑着,伸手软软地拍在他的身上,嗔怪道:“你太过分了。”说完又笑了起来。
齐妫与鱼儿二人相视一眼,都偷偷笑了起来。春风十里,马蹄踏青,青山遥遥,绿水隐隐,鸟鸣山涧,花开四野;马车内笑声不断,如翠鸟轻灵动听,偶窃窃私语,叫人心神往之。
刘裕却突然患病,心中甚是忧患,想自己虽是刚刚登基,却是年岁已高,然皇太子尚幼,不知几时能当此大任了。
当日谢晦,乃朝中右卫将军,对刘裕谏言:“陛下年岁已高,且应思存万世,帝位至关重要,不能交与无才德之人。”谢晦才学渊博,善于辞辩,武帝对他甚是喜欢。
“太子如何?”刘裕询问道。
谢晦自知此事事关重大,太子已立为皇太子,按理是应该继承大业的,但太子的品行,都是众所周知。
“回陛下,臣以为,皇太子甚是聪慧,本可当年此大任,但皇太子身边的奸佞小人甚多,使得皇太子不能正其身啊!”徐羡之附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