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肯定是有的。”老妈子干脆也坐下来,继续道:“但是,也有些是不愿意了的,这府中的条件好着呢!有些姑娘家,家中穷得连口饭都是不能吃,自然是愿意待在这里的。”
“那你如何得知哪些人是被掳来的?”坐在一旁的刘义隆问道。
“哎哟!你说有哪个姑娘是被绑着手绑着脚还封口被抬进来的?若是自愿,必然是一台大轿子的,想当年我便是被我相公四抬大轿子抬进门的,虽说人少了些,到底风光了。”旋即又觉得自己说多了,望着众人厌倦的眼神,赶紧道:“可府中这几个不,都是绑着进来的。”众人也点点头。刘义隆示意,齐妫会意,笑道:“这位老妈妈,今日烦了你半天了,想必也是累着了,我们与徐少爷有旧,今日就留你随着我们,我差人前去告知一声徐少爷便是。”
老妈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们一番,也确实如他们所说,眼前的这个几个人非富即贵的,当即便喜不自禁地点头。“好歹是能让我休息几日。”
“放心,定会叫你好好休息几日。”潘惠儿也随着他们一道起身笑道。
几个人大张旗鼓地换了一家客栈之后,便将叫老妈子有细细说了那府中的五个姑娘,最后将那状子确定了下来。
刘武跟踪完徐佩之,也回了来。却说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徐佩之打算今夜将城郊外的军队全都带回来。
“莫不是他已知晓皇上您在这城中了?”刘武面带忧虑。“这五百人,对付我们这三十人,实在是绰绰有余,何况还都是训练有素的。”
刘义隆蹙眉思忖了许久。“按理他就是觉察到城中有异样,那也不能直接怀疑到我已来到了这里。”
“有可能的,若是朝中有人告知,他这几日只许在城中查探一番进出的人口,锁定了这几个人便知晓了。”齐妫分析着。“就今日晨间,想必他的属下已经将事情告知了。幸得我们现在已经转移,却不知晓他今晚是否有行动。”
“即刻安排下去,将京师到彦之叫派兵过来,在无菌散布消息便是到彦之路过此地前往寻阳。”刘义隆吩咐道。“今晚你设法通知朱容子,一起监视徐佩之将那五百人安置在哪里,或是有何举动了去。若万一是往我们这边来的,你们自是放心,放徐佩之进来,时机一到,立刻拿下!”
“是!”刘武得令离去。
“皇上,现在应该让刘文即刻出去找一处旅店;一旦情况紧急,皇上可先去;我们留在这里活捉了那徐佩之!”齐妫对着刘义隆轻声道。
刘义隆对着刘文点头,转头道:“月儿你别闹了!我将你留在这里打掩护?自己离开这里确保安全?”
齐妫认真地看着他,道:“你是皇上,他们要的肯定是你;不单单是这样,如今的宋国也需要你。我不懂大义,但我知道你的重要性,若真要有人做诱饵,那我便是最愿意也是最应该做的那个。”
刘义隆伸手将她的头搂过来放在自己的胸口,唇亲吻在她的发丝间,柔声道:“你听见那里有什么声音么?”
齐妫一笑,搂过他的腰,耳朵靠在心脏处,认真道:“好响的心跳声。”
刘义隆抚着她的脖颈,道:“只要那里还在跳,我就不会丢下你不管!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傻话了,我会不开心的。”
齐妫哂笑在他胸前摇晃着脑袋,心中一阵温暖。
“若是有一日,这里不跳了。我必也不会叫你一个人孤单,会为你找一个能照看你的人。”刘义隆有些悲壮地道。
齐妫忍不住笑了起来,抬头看着他,道:“你肯定是舍不得这般做的,所以,还是我走在你的前面更好,这样你就能陪我一生一世了。”
他无法想象若是他不再在自己身边是什么样的感觉,自从有了她开始,自己心中是那么充实,若是她离开了,是不是自己的心也会跟着一起离开?“傻话。”
是夜,刘文将旅店找好之后,却只将潘惠儿弄了出去,刘义隆与齐妫却执意不肯离开。
朱容子得到刘武的消息,却发现府中已经暗中有人开始监视他们了,便走到半途又退了回去,心中虽是焦虑,当下却也只能如此。
刘武一径跟着那五百人,却发现他们毫无掩护,直接就这般进城,城门处的侍卫似乎习以为常一般,或者说是视而不见一般地由着那群人就这样进了城。
此时已是子夜,城中根本就无人走动,有走动的,也是与徐佩之是同伙,或是那些根本就什么都不敢说的小民;徐佩之也是大摇大摆地走着,直接将五百精兵领回了徐府来,按理,虽说徐府的面积不小,但在容下这五百人,却实在是无处可藏身,晚上无人知晓还说得过去,那白天呢?岂不是一下就被朱容子与谢弘微知晓了去?除非他已经打算根本不顾及谢弘微等人了,也就当他们是……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