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童苑时,谢舒钗将所有的帕子都翻了一个遍,一气之下,将所有的帕子都扔在了齐妫的面前,道:“你倒是与我找一方不对的帕子来。”
齐妫一下慌了神,自己绝对没有记错,当日自己说想要一些绣品,她便是说要送与自己的,而白日里,看得仔细,那便真是一方鸳鸯手帕。但是在这一对的帕子当中,并没有那一方。“兴许是她弄丢了,或者,是送给了那刘家公子了。”
“那她怎么不说,你也送了什么东西给那刘家公子呢?你那什么证明?”谢舒钗气极,对着旁边的王心蕊道:“你说说看!你这女儿该如何教训。省得到时说我下重了,又到老爷那里说些不好听的,我也不爱听。”
王心蕊尴尬地看了一眼跪在下面的齐妫,沉默良久,才道:“自然是姐姐你说了算。你是一家主母,说话做事最是妥当的,妹妹岂能有什么说的。只”又顿了顿,道:“只是妹妹恳请姐姐念在小女年幼的份上,惩罚之时,能轻些……”
谢舒钗一直默默地听着。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冷笑赫然出现在脸上,待她说完,道:“你刚才说得也在理,不如这样,你说说该如何惩罚了来。”
“这……还是姐姐说的算……”再想说个“只是”便是已经说不出口了。只能将话咽进肚子里去,蹙起眉头心疼地闭着眼睛不敢再去看齐妫一眼。
如今这算盘算是全错了,只怕日后想要轻易出去是不能够了。齐妫痛定思痛,这次不该是轻易带了袁妍出门的;二则没有做好周全的防范,若以后碰着其他的事情,一定记住今日的教训了。
“既然妹妹如此说了,那我少不得要拿出教训自己亲生女儿的法子来教训她了!”谢舒钗冷冷道:“给我家法伺候!打上二十大板!禁足三月!”
不多时,一切准备停当便只听得见屋内的板子声一下一下地抽打起来。
王心蕊早打算走了的,却是被谢舒钗一把拉住了,道:“你且在这看看,我写只是按规律行事,并未曾加重或有加多的意思。若你走了,岂不会有不正当的嫌疑?”
其实王心蕊想要离开的原因除了看不下去自己的女儿被打之外,便是想要搬救兵去的,如今自己与院里的心腹丫鬟都在这里,童苑的大门已经被关死,如何能通风报信了?看来齐妫这一顿板子是少不了了。只能眼圈通红地坐下来,继续听着那板子声。
二十大板过后,齐妫早已昏死过去几回了,又被打醒了。待最后一板子落下去之后,谢舒钗走了过来,对着奄奄一息的齐妫冷声道:“此事若是不传出去,那便是这样算完了;若是一旦传出去,惹得你长姐与三妹的声誉受损了!那你便是罪该万死!自然到时要拿你做法的!”说完便抬眼看了一下王心蕊,绕过齐妫便快步地离了去,留下泪流满面的王心蕊和痛得又昏死过去的齐妫。
但谢舒钗却是个聪明的,惩罚完了齐妫,便又拿了袁妍做法去了!这样一来,袁妍也未讨到好果子吃,再者,袁婳这个一向沉稳大方的小姐就安安静静地胜了一局。
袁妍自然是以为她想得已经够周全了,在谢家之时,自己便将那帕子偷偷送与了那海盐公主,说起“偷偷”二字,一则是为了照顾海盐地位不同,只不过是孩子的小玩意儿,直接献倒显得小家子气了;二则是袁妍的私心,二人悄悄地说会子体己的话,觉得越发亲近些,她贵于公主,以后自有要她帮忙的地方,现在这般做,不仅增进了二人之间的友谊,更是难得的那种亲密是其他人不能比的。
自然,袁妍的这些想法是海盐不知道她也对刘义符有企图的情况下实现的。
而谢舒钗虽不知袁婳意属何人,却也知道如今刘家在朝中的地位,更是知道刘家世子对于自己与袁婳的将来有何重要的作用。这次他们出去私会的是刘义真,这事不传出去便好,传出去只怕坏了名声,于袁婳便是吃了大亏了。
如此,便有了如今的样子,袁婳依旧是在家中学习,偶尔与母亲出去参加一些聚会,算是认识了许多世家的小姐与公子,虽也有几家对这白白净净的姑娘甚是喜爱了去,她去似乎看不上什么人家。而袁妍与齐妫,便都只能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就是学习的时间也是有限的。
好在齐妫从阳夏过来之时,别的倒没什么,书倒是不少,且袁毅与她关系甚笃,偶尔闷的时候,便在屋子里与她耍一会子。
“二姐姐,为何出去也不带我去?”好几日了,袁毅对于这件事情都耿耿于怀,觉得二姐姐真是很不够意思!竟然是与三姐姐出去玩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