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两只凤凰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守护兽“蹭”的一下从地上起了身,而后几步跑到了风娆娆的墓碑前。
再看一眼那墓碑上刻的字,它喃喃着念出了声:“吾妹风娆娆之墓。”
这世上,能被冥王称之为妹妹的,除了那个人,还有谁,还有谁,可恨他方才居然没想到。
它瞅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那几道伤疤,啧啧啧,这还是被那女娃子给伤的呢,虽说那时候她只是那人的转世,但是那功力确是……啧啧啧,虽然没能伤它性命,但是这也是它有生以来第三个能将它弄伤之人啊!
想到这几道疤痕的由来,守护兽重重的哼了哼,心中有些气闷,然而,猛地,它又想起了些什么。
它的眼睛一亮,随即便见它“吧唧”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嗝”的一声从他口中发出来,它立马“蹬蹬蹬”的跑到了那三生石的面前,而后看到了他想要看到的名字。
这六界之人,无论是谁,只要是名字在三生石没有消散的,那就是代表还活存于这个世上,只不过是在这世间的哪个角落而已,然而方才羽凰跟它说起那墓穴的主人时,却说她是烟消云散,尸骨无存,从此绝于此世了。
这这这……莫不是羽凰他们搞错了,又或者这墓碑的主人只不过是一个与那人同名同姓之人?
可是,同名同姓也不对呀,若真只是个同名同姓的,那一个个来祭拜的人需要那么绝望吗?它这三生石守护兽怎的就不知道这冥王,还有那狐族的少主变得那么的多情了起来。
但是,既然同名同姓这一假设不成立,那么便只有搞错这一回事情了。守护兽再次查验了一遍三生石上的名字,又确认了那名字旁边的另一人的名字,确定无误之后,才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真没想到冥王那么谨慎的人竟也有出错的时候?”
它的脑海中全是之前羽凰抱着墓碑嘤嘤哭泣的模样,它甩了甩头努力的不去想这一幕,又自言自语着警告自己:“天命,天命你知道么,天命不可违,天命不可说,说了是错,但是不说……”它犹豫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不说却不过是叫那几人多些磨难罢了,罢了罢了,还是安安心心欢欢喜喜的做我的神兽吧。”
既然想通了,它便不再纠结,它是一头快乐的,简简单单的神兽,它还是安心的睡它的大头觉去吧。
可是,这一觉睡得时间并不久,它便再一次被人给吵醒了,守护兽真想破口大骂,它想睡个觉,它容易吗它?
然而,当它看清那声音的主人是谁时,守护兽决定自己还是闭上眼,当做什么都没看到的好。但是,有些人,又岂是它不想见就能真的不见的呢,守护兽听着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就在心里打声喊:不好。
而后,当那人站定在它面前,它却依旧是紧闭着自己的双眼装睡着,它在心底安慰自己:我听不见,听不见,什么都听不见。
“起来吧,我知道你没睡着。”那声音自它头顶响起,较之于之前两次的不同,之前的那人每一次开口,都是那种高傲的,睥睨天下的语气,可是这一次,他的声音中竟带着几分沙哑,守护兽心中明白,那是因为他方才为那墓碑中的人哭过。
它知道自己躲不过,索性睁开了双眼,“你怎么又来了?”它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着面前的人道。
那人却仿若未闻,只是死死地盯着它,“她真的死了吗?”他问它。
“死还有假的吗?”守护兽反问。
“可是这里不是衣冠冢么,她人不再里面,我怎么知道会不会是冥王他们为了诓我,诓这天下人,所以给她做了个假碑,为的就是让我放手。"那人质问着,脸上似悲似怒。
守护兽凉凉的瞟了那人一眼,语气中带着些许的漫不经心,“是衣冠冢没错,只不过你难道没听说过烟消云散这一词吗?”它拿从羽凰处听来的那一段敷衍面前的这个人。
“烟消云散?”那人似喃喃自语,又是在反问于他,而后,忽然捂着脸哭了起来。
烟消云散,他怎会不知道这种结果,这一世的风娆娆本就是时光女神拼尽一切为她争取而来的一线生机,从知道时光女神为了风娆娆逆转时空开始,他便知道,这一世他绝不能让她出任何的差错,否则就是烟消云散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