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三年,便成了状元郎,深受皇上的喜爱,听闻段凌在翰林也呆不久了,皇上有意将他提拔到更高的位置。
只是这些经历,怎么看都不会与刀伤拉上关系吧?
宋歌心里存了疑问,想要问,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
许是宋歌的动作停得太久,段凌隐隐察觉出宋歌的心不在焉,扭头用指头弹了弹宋歌的额头,沉声道:“快些,有些冷。”
“哎,好的相公。”兀然被弹了一下,力道虽然不重,可男儿的力气还是有几分分量的,加之不经意间对上段凌的深眸,宋歌的面色更为殷红。
用一句话本子里的话,烫的可以煮鸡蛋了。
宋歌不敢继续耽搁下去,怕是得罪了面前这位爷可是自己不好受了,加快了手间的动作,将上中下围都量好了,而后才福了福身,向后走了两步。
“相公,量好了。”
“夫人走这么过做什么,过来。”段凌只从檀木凳上拿了衣衫,再回头,便见着自己的夫人兀然从床榻一侧晃到了房门口,似乎只要段凌稍微有几分不对劲,就夺门而出。
段凌心头想笑,却觉得此时笑的话指不定会吓跑宋歌,便正色凝声道:“刚刚量的不大好,重新再量。”
“啊?哪儿不好啊,该有的地方都已经量了。”宋歌傻眼了,不情不愿地走了过去,拿起刚刚记录数字的纸,蹙眉正想着自己漏了什么东西,自己便被一个温热的物体从身后环住了。
指尖微动,纸张便顺着指腹滑落下去。
“既然都来这儿了,就将这儿当成自己的家,没有什么需要顾虑的地方。你要记得,你是段府的女主人,便连我,也是你的。”随即身后传来闷闷的声音。
宋歌不由得心头一动。
☆、第六章
这算是变相表明心意么?
宋歌不敢细想。
毕竟大婚那日段凌还是一副冷着脸控诉自己小时候不是的模样,似乎下一秒便要将自己剁了,这会儿又在这儿说些软话,总觉得这两日的人儿不是一个人。
可心里却又是升起一股子的疑虑。
莫非段凌说这样的软话是有求于宋家?
宋家虽然不涉政,生意却做得很大。出嫁前从管家那儿还听说了宋家准备接了皇商的这个位子,专门为宫中供给茶叶。
莫非是段凌知晓了这一件事,觉得可以从中获益什么,才变了一个性子安抚自己。
可很快的,这样的念头又被打消了。
自己在宋家的地位,段凌即便不知道也有所耳闻,万万不会在自己身上动心思的。
一时之间思绪万千,飘忽不定。
“相公……您是相公吗?”胡乱地想着,也不知怎么的,还真的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宋歌的嗓音不大,小鹿眼怯怯地看着段凌,带着几分惧怕。
段凌的嘴角抽了抽,未曾想到自己表白心意却得了这么一句回复,兀然松开宋歌,冷声道:“不是。”
随即摔门离开了。
独留宋歌一人在原地风中凌乱。
青鸟听见摔门的声音身子抖了抖,随即便瞅见段凌黑着脸走了。回房正想好奇一下是怎么一回事,却见宋歌咬咬唇呆在原地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又是不好再说什么话了。
……
而后府里又起了风言风语,说是这新来可真有本事。
居然能够将段大人本来就黑冷黑冷的脸气得更黑了,听着夫人院子里面的人的意思,那会儿段大人的表情可是难受得很,是吃了黄连一般难受。
而后大人回了书房,久久都没有法子进入状态处理公文,一副要发脾气又不能发的模样。伺候段大人的贴身小厮见状,不过是上前问了一句要不要去请夫人过来,便得了五下板子。
五下板子下来,这几日都差不多废了。
府中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搞不懂两个主子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问候才是。
要说夫人不在意大人,那又不大像,夫人这几日一直张罗着帮段凌做衣裳,还亲自去库房选布料,选好布料开始缝制,一针一线不假他们之手,有时还熬到深夜,实在是撑不住了,抱着布料挨在床边睡着了。
而若说大人不在乎夫人的,那就更加不像了,段凌这几日虽说不会去看宋歌,但是要求青鸟将宋歌的举动一点不落的汇报给他听,听着夫人为了缝衣衫熬到深夜的时候,眉间微动,似乎竭力忍耐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让青鸟继续回去观察,有什么风吹草动继续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