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合常理的坚持,教古寒梅想起他离家十年不归的疑点,她极欲弄清楚真相,解开心中的疑团。
「烈哥,你愿意告诉我十年不回唐门的原因么?」她柔声轻问。
「你没有必要知道得太多。」唐烈却冷淡地回答。
「烈哥,你愿意告诉我十年不回唐门的原因么?」她柔声轻问。
「妳没有必要知道得太多。」唐烈却冷淡地回答。
「可是,如果我们结为夫妻,今后就该甘苦与共,任何事都应开诚布公,不能有所隐瞒呀。」古寒梅温柔地说。
「我的事不用妳多管!」唐烈懊恼地低斥。
见他恼火,古寒梅也不高兴了,赌气地翻身背向床里,不再理睬唐烈。
他们都还没完婚,他就这么霸道,那成亲后的日子会不会很难过呢?
古寒梅开始重新考虑这件婚姻的可行性。
「怎么,妳不高兴了么?」唐烈在她背后问。
古寒梅不答腔,反正她说什么他又不爱听。
「别不说话,我不喜欢妳这样。」唐烈扳过她香肩,粗嘎着嗓音说。
「那你要我说什么呢?」古寒梅绝美的脸上已是珠泪涟涟。「我问你这些是因为……关心你,可是你、你却……」
她泣不成声。
「噢,天!」唐烈哀嚎一声。
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的眼泪,见她掉泪,他竟慌得六神无主!
「好好好!是我不对,我知道妳是一番好意,乖!别哭了好么?」他连忙搂住她轻哄。
「那你……愿不愿意……告诉我?」古寒梅抽噎着问。
轻叹口气,唐烈终于屈服在她的泪水攻势之下。
「我不是唐夫人的亲生儿子。」他无奈地透露深锁在心房长达十年的秘密。
「呀!真的?」寒清客惊讶得瞠大美目。
「唔,我的生母不过是唐府一个卑微的婢女罢了。」唐烈黯然道。
他的眼底有一抹伤痛,古寒梅立即握住他厚实的手掌,给予他温暖的慰藉。
「婢女也是人,难道你会嫌弃生身之母的出身?」她轻柔地低问。
「妳不会瞧不起我?」唐烈反手紧握她柔荑,有些受宠若惊。
「怎么会?烈哥,你不该有这种想法的。」
「我以为……」唐烈摇头苦笑,「世人都是巴结权贵,看轻奴婢的。」
「不能以偏概全。」古寒梅纠正他偏执的想法。「烈哥,告诉我吧,我想知道……婆婆的事。」
「她叫李羽儿,是唐府的丫鬟,长得极为出色,因此被我父亲看中,几度春风后怀了身孕。纸包不住火,这件事终于被唐夫人知道,她十分震怒,原本要将她赶出唐府,但因唐夫人婚后一直未曾生育,经父亲一再求情,才答应留她到生下唐家骨血。之后,我母亲生产完都还没坐满月子,唐夫人就急着要将她轰出去,而我父亲又有惧内的季常之癖,也不敢再为她说情。母亲万念俱灰,就在被赶出唐府的前一个晚上悬梁自尽了。」
唐烈看似平淡地陈述往事,古寒梅却能感受到他心中的悲痛,不自觉地更偎紧他。
「那……在你成长的过程中,唐夫人待你如何?」她关心地追问。
「她待我倒是不错,但我总觉跟她之间似有一道隔阂存在。我也一直很纳闷,想不通为何母子间会有这种生疏的感觉?直到十五岁那年,有一次无意间听到她和父亲争吵,又旧事重提翻老帐,才获悉这项秘密。后来我才知道,父亲严令家中所有仆人不得声张这件丑事,否则一律赶出唐府,因此我也被瞒了十五年。」
「所以你在十五岁那年离家,至今十年不归?」古寒梅体会得出他心中那份深沉的悲愤。
「嗯。」唐烈落寞地点头。
「十年前你到古家退亲,就是你离家出走的时候吗?」对当年他退婚的事,古寒梅心里总觉有个心结难解。
「当时我想断绝和唐家的一切关系,自然不想接受父亲订下的这门亲事,并非对妳有什么不满意。」唐烈歉意地轻吻她香腮一下。
「原来如此。」古寒梅的心结终于完全解开。
「妳已经知道真相,还要坚持回唐家完婚吗?我实在无法面对间接害死我亲生母亲的刽子手。」唐烈快快不乐地问。
「这……」古寒梅沉吟着,思量着该如何开导他走出仇恨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