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晴怎敢受画清如此之礼?”
“哎呀,姑姑说笑了。”画清脸上有些挂不住,却还是笑笑说道。要是搁以前,她见了暮晴定然是不理的。虽然暮晴进宫久了,在后宫宫女面前有些威望,但是她是佟妃娘娘的陪嫁丫头,自然是不必理的。只是最近不知为何暮晴突然进了乾清宫。佟妃娘娘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知晓原来是皇上亲自将暮晴要进乾清宫的。一个宫女,怎么竟能让皇上亲自将她要进乾清宫?这其中必有缘由。连佟妃娘娘都对暮晴有些忌惮,更何况是她一个小小的宫女?
“不知这位小宫女犯了什么错,竟要在这烈日炎炎下擦拭院地?看她脸色苍白,必然是病了。病了还派如此差事,是想让咸福宫出了人命,惹皇上动怒?”
画清一听这话,连忙说道:“姑姑说笑了,我一个小小的宫女怎敢如此对待于她?”
言下之意暮晴自然知晓,其实不必画清说,暮晴也猜出了几分。明知还敢责备,是为了震慑画清。就算是佟妃有命,但是她也要画清不敢再加为难。转头看了一眼乌雅落宁,暮晴又说道:“这宫女曾是跟我学的规矩,如今她弄得如此境地,必然是我曾经教导无方。曾经,她也算聪慧,想来我再加教导一番,她必然有所进步。所以还请画清行个方便,让我与她单独说上几句。”
“这个?”画清为难道。
“画清是在害怕什么?难道我说上几句话,便会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错事?”
“画清不敢。那么,还请姑姑尽快。”说罢,行了个常礼,便走了。
暮晴转头,拉着乌雅落宁来到了一阴凉处,拉着她坐下,这才开口道:“这次又是为了什么?怎么我竟还打听不出了?”
乌雅落宁抬眸看了一眼暮晴姑姑,低眸,小声说道:“佟妃想将我送入乾清宫。”
“乾清宫?你不肯?”
“是。”
“怎么过了这半年,你竟还如此执着?在这宫中,一介小小宫女,怎么竟妄想要与佟妃为敌?如今她还有些耐心,日子久了,或是你对她来说无用了,你想,以佟妃的手段,她可容得下你?”
乌雅落宁抬眸,有些无措地看着暮晴姑姑。
“凡事不可太过,你因不想为她利用,又随了你父亲的心愿,心中便唯有逆之,却为何不想想,即便你入了乾清宫,便一定入得了皇上的眼吗?你若有心不被看上,便不会经营吗?”
乌雅落宁眸子微微亮起,看着暮晴。
“你可知随波逐流四个字?你我命运皆不能自己掌握,便只有随波,却还是要在逐流之中寻求。若皆不能如所愿,却也不能强求,只因,一切皆是命。”
定定地看着暮晴姑姑,最后,乌雅落宁终是低了下头。
而就在这日晚上,乌雅落宁便拜见了佟妃。
“怎么,妹妹想通了?”佟妃悠悠看着不远处的乌雅落宁。
“是。”乌雅落宁低着头,立在那,恭敬道。
“妹妹可算是想通了,姐姐我可是盼望多日了。”这话虽是喜悦的,但是语气之中却听不出几丝,似乎早已料到似的。
“奴才不敢。”
“那便好,你先回去歇着。画清,小心伺候着。”
“是。”画清道。
“谢佟妃娘娘。”
今日睡的房间画清说咸福宫除了佟妃娘娘所住之处最好的,但是乌雅落宁躺在床上,却没有往日住的那又热又有蚊子的房间好。自今日起,她便沦为别人的棋子了……
本以为,不消几日,她便会被送进乾清宫,却不料想,十数日过去了,还是不曾有任何消息。
正厅中
一声清脆的瓷器落在地上的声音…
屋子中的奴才跪了一地,连声求饶。
“你们都给本宫滚出去,本宫要你们这些贱东西有什么用?”
“是。“一众奴才吓得赶紧退下了。只有画清留了下来。
她一边拿着扇子帮佟妃打凉,一边说道:“娘娘您莫要生气,小人阻挠,就是为了让您生气,您若真生了气,那岂不正中下怀。”
“皇后算是什么东西。本宫吩咐内务府办的事,她竟要横加干涉。名门贵族不过是过去罢了,索尼早已归天,她阿玛算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