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将璇儿带过来,便是想让她看一看,自己的确是能给她家小主报仇的,而此时,璇儿心心念念着储秀宫,不让她回去也是不近人情。毕竟她跟了僖嫔姐姐那样久。可落宁又害怕她回去了又想不开,于是便让文琪相随。
如此之后,文琪行了礼便是跟璇儿一起走了。
落宁目送文琪和璇儿离开。此后,一人坐在正厅中,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宜妃到底想干什么?她的目的似乎很明确!
她如今得皇上宠爱,宜妃是知道的。若是跟她过不去,便是跟皇上过不去。她自来是不会在皇上宠爱自己的时候跟她过不去的。而此回……她敢这样做,想来必然是因为手中有胜利的赌注。宜妃的性子,自来便是不做没把握的事。可是,什么东西可以跟皇上对她的宠爱赌呢?落宁越想,眉头越深。
此时的翊坤宫中
宜妃悠悠迈进了卧房的门槛,之后便是坐在了椅子上。有宫人端来了茶水,她端起,细细品味着。那样子,一眼便可看出,她的心情极是不错。
“娘娘,您真是高明。如此一来,看那德妃还跟如何娘娘?她纵然如何厉害,如何恨,也可是不敢了。”简环在一边看着宜妃笑说。
宜妃也不看简环,只搁下茶碗,浅笑,“哼。这一回呀!我叫她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我倒是要看看,我们俩谁更高明些。当初,那晗玉没了。她不知道是我。如今,这僖嫔,她知道是我,可是却也只能吞下那苦楚。下一次,再下下次,我便再让她知道那所有,却是再不能还手。”最后两个字,宜妃的语气很重,眸子中也闪过一丝极阴毒的目光。
宜妃的这算盘打的极好,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几日后,身在慎刑司的王常在突然自缢而亡了。当时,落宁正在储秀宫。
一听这消息,落宁便是从屋中走了出来,随后找了储秀宫的僻静处,看着文琪,问道:“可留下什么证据?可有什么可疑的人探望过她?”
文琪皱眉摇了摇头。
“那她是如何自缢的?”
“是撕了自己的衣裳,用那布条缠颈而亡的。各种证据都证明,是自杀。”
“她如何会自杀呢?”落宁很是想不通。这王常在是那样怕死的人,莫不是动刑了。想着便问了文琪,“可用刑了?”
可文琪回道:“不曾,只是逼问罢了,并不曾动刑。”
听到这里,落宁便更是想不通了!不曾动刑!没有人威胁!那这王常在为何会自缢呢?
“娘娘觉得那宜妃会冒着被怀疑危险,而杀死王常在吗?”文琪说。
“不是她。”落宁言道,“她那日将自己暴露了出来,想来许便是有完全之策了。我们逼问,也只是试着问一问罢了。她决然不会做这伤人伤己的事来。”
这话说的没错。此事,不光对落宁有害,且对宜妃也是有害!
而此时的翊坤宫中,宜妃也是如落宁一般,如何都想不通。
“娘娘说,是不是那德妃做的?”简环猜测道。
“不是她。皇上来了,那王常在也是必然死的。她在后宫没规矩的时候太长了。此回惹下大祸。想来不是死便是要被打入冷宫了。德妃没有必要如此做。”宜妃很坚定地说。
“许她等不及了呢?”简环又说。
宜妃转头瞪着简环,“胡说。德妃何时是那耐不住性子的人了?”
简环再不敢说什么,赶忙垂下了头。
如此之后,宜妃又是陷入了沉思……到底是谁?这王常在绝不是会自己会自缢的人?她必然十分怕死!且慎刑司她也注意着,根本不曾用刑。这事必然不是德妃,若不是德妃,那是谁做的呢?
落宁想的没错。宜妃是有万全之策的。对王常在的挑唆,宜妃根本不曾亲自动口的。而王常在会在永和宫中叫宜妃救她。是曾经宜妃对王常在说,若是她日后遇到危急的时候,尽可以求救于自己,且自己必然会救她!所以,王常在才会在那永和宫中叫宜妃救她!
无疑,王常在这一死,对于落宁和宜妃而言,都是有坏处的。
落宁与僖嫔交好,若是王常在这一死,必然会有人说,这事是落宁做的。因为落宁要报仇,迫不及待,且还想将事情推在宜妃的身上。
而宜妃,则有人会说,宜妃怕王常在在慎刑司里头说出所有,把她出卖了。所以才杀人灭口,为的是怕德妃将此事禀告于皇上。王常在这一死,死无对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