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忱还了一礼道:“赐教不敢当,还请陆兄承让。”
林初夏道:“承让!又是承让!姑奶奶已经被你玩死了,你还想玩死我家陆皖吗?休想!”
林初夏怒火中烧,不禁又摸了摸袖中的飞镖,霜儿又轻轻拍了一下她的手背,林初夏这才把飞镖收回袖中。
陆皖陈忱二人刚出手时比的都是拳脚功夫,陈忱知陆皖是劲敌,也未紧逼,只是耐心地与他周旋。底下的女看官看见这位新来的俊美男子能够与陈氏战神对决几十着却未落下风,内心实为兴奋,忙掏出纸笔发问:“不知陆公子贵庚,何日出生?”
陆皖冷着脸不回答,陈忱倒是帮着看官们旁敲侧击:“陆兄少年英才,不知可曾及冠?”
陆皖一脸默然举剑便击他,陈忱瞧见陆皖那张冰块一般脸便知那俊秀少年一定是个呆子。陈忱谈笑风生,再次发问:“呦,是本公子唐突了陆姑娘了么?陆姑娘竟羞涩成这样。”
陆皖一脸不耐烦:“在下今年年初已然及冠。陈兄不必如此挑衅激我说话。陈兄自好龙阳,底下诸人,却不一定无人肯将桃子分你。”
陈忱知陆皖讥讽却不恼不怒,神情坦然自若:“哦?陆贤弟竟如此年轻!在下去年年尾及冠,痴长陆贤弟一岁。陈某自幼喜好龙阳,竟然这也给陆贤弟看出来了。陆贤弟是生得俊美无俦,正是在下断袖分桃的上上之选啊。”
☆、中蛊
第五章:中蛊
底下看官发难:“陈公子你不厚道!干吗占人陆公子的便宜?姐妹们还有正事要问二位。不知二位公子可曾婚配?”
陆皖剑指陈忱眉心,道:“未曾。”
林初夏大喊一声:“我怎么听说陆公子家中有十几房夫人?”
陈忱后退几步侧身躲过,陆皖乘胜追击,道:“竟有人这样说?那还得有劳姑娘帮在下将谣传者找出来,在下还须谢他不知不觉竟为在下解决了终身大事。”
台下一阵哄笑,林初夏又喜又忧:“他竟未曾婚配,爷爷果然是骗我的。可是我这身打扮真的就这么失败么?”
有人问道:“不知陈公子婚配与否?”
陆皖内力深厚,陈忱一味硬拼始终处于下风,陈忱剑法轻灵飘逸轻功又好,便滑到陆皖身后意图袭击。陆皖虽有所察觉,速度却不及陈忱快,衣袖已被陈忱划破。
林初夏道:“竟然偷袭,无耻!”
陈忱占了上风,也得意洋洋地回答刚才那人的问题:“陈某虽未婚,可前几日家中父母却已为在下聘过妻室,诸位小姐的终身大事恐怕还得有劳陆公子帮忙解决了。”
台下人道:“不妨事,公子虽有妻室,但若公子瞧得上奴家,奴家哪怕是为妾也未尝不可啊!”
陈忱道:“这个可就由不得我了。若我那妇人是个河东狮,我也就认命了。不过若是我那夫人有容人雅量,我陈家家大业大,就是多加一百双筷子也养得起。”陈忱斜睨一眼陆皖,又道:“倘若陆贤弟有意,陈某倒是可以为贤弟跟我那未婚妻退婚,再辟一院落,专心供养贤弟。”
林初夏大怒,可瞧了一眼霜儿又蹙了蹙眉,心想:这丫头干嘛一直拦着我拿暗器打他?不会是看着这厮的皮相不错瞧上他了吧?这厮言语轻佻,不像良善之辈,我倒有法子惩治一下那登徒子,断了她的念想。
林初夏又从怀中另摸出一颗红豆。
自陈忱偷袭那一下之后陆皖就加强了警惕,陈忱只有防守之机,却无反击之力。陈忱喃喃自语:“不是说那《阮郎归》是天下第一的武功秘籍么?我苦心习了八年竟连这么个毛头小子都打不过吗?那秘籍不是骗人的吧!”
陆皖虽听不清陈忱说了些什么,看他嘴型,却似有“阮郎归”三字。陆皖道:“你知道《阮郎归》?”
陈忱道:“笑话!爷武功好就一定没读过书吗?爷自小有十几个先生教,怎么会连个词牌名都不知道?爷会背几十首《阮郎归》你信不信?”
陆皖解释道:“不是词,是一套武功秘籍。”
陈忱道:“武功秘籍?你是说几十年前绿隐师太写的那本剑谱?绿隐师太死了这么多年,那本剑谱在江湖上也流传了这么多年,二十年前南宫阔靠它纵横江湖,夺得武林盟主之位。十年前南宫阔满门被屠,这《阮郎归》……自然就落到了我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