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就象是一只昆虫,在无意中翕张了一下翅膀一样。
“媳妇,赶紧。”
一只野兽在这时候疯狂撵来。
只是一翅膀,便把虎牙往前面煽了一些。
林杜鹃看的心动,故意冲那只猛禽做了个挑衅动作。
“轰隆……”
象是气冲山海一样,在猛禽煽来的瞬间,林杜鹃就有一个感觉,自己要被摔裂了。
“完了。”
眼看着前面黑黑的洞天,林杜鹃绝望闭上眼睛。
她的男人,还是抛弃了她,一个人逃出去了么。
“媳妇,保重。”就在这时,一只手狠狠拽住她,再往外面狂推出去。
“牙,牙……”
狭窄缝隙,在瞬间就被闭合。
从里面冲出来一大堆的东西。
有泥巴,也有不少的杂物,更有无数的野兽。
然而,却唯独,没有她最爱的牙!
“牙!”
林杜鹃茫然站在悬崖前,看着这个闭合的光滑无缝的悬崖,整个人都拔凉拔凉的。
她的牙,就这样没了。被一道悬崖给吞噬掉了。
明明,他可以出来的……
“你为什么要回来,我为什么要叫你……”
膝盖一软,她无力软在地面,心很痛,但,却再无眼泪。因为眼泪,哭不回她的男人。
风,呼呼而过。
在这瞬间,她周身原本迷人,温暖的气势,在这时候也变成了疯狂,颠迷。
直到,一只野兽从远处贼头贼脑冲来,想要从后面袭击她时。
一道无形的气流把那只野兽袭击。
“嘶……嗷嗷……”
野兽倒在地上,只是挣扎了两下,便再也不能动弹。
狂风,暴雨,闪电……
所有这些疯狂的东西在她四周,都象是被无形气流隔绝。
直到,春暖花开,这一天,一只小小的松鼠怯懦跳到林杜鹃怀里,用爪子挠她怀里的野果子吃,林杜鹃才慢慢清醒过来。
“吱吱……”
怀里这一只小小的松鼠,有些怯懦地看她,歪着头,抱着颗棒子,一双眼睛,看起来纯真无邪的很。
这眼神儿,令林杜鹃想到了当年还是兽身时候的虎牙。那会儿,他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心,慢慢柔软,她轻轻抚触着它后背。
“牙,你以后,也叫牙吧。”
眼泪,潸然而下。她等了这么久,牙,还是没出来。
再也不能象以前一样,在等的不耐烦的时候,再大步走出来。
“牙,我会回来的。总有一天,会再找到你的。”
她缓慢抱着松鼠,起身,一步步走出了这一道令人心殇的峡谷。
兰若新姐妹俩走在山谷中,时不时地扫一眼四周。
俩人身形憔悴,脚步虚晃。一有风吹草动,便赶紧看一眼。
“姐,咱们还有几天,便能离开这片地方了吧。我是再也不想来了,这个地方完全就是变态们才能生存的地界。难怪,这儿好多人都不敢来。”兰若新心有余悸地摇头叹气。
兰若平眼神警惕地盯着四周。
“只要再坚持几天,咱们就可以出去了。出去后,定要把那个贼子的真面目当着所有人的面揭穿。”
一提到贼子,兰若新就气的咬碎了钢牙。
“太可恶了,鼓动我们进入这一片山谷摘药草。最后好不容易得到了药草,他可到好,抢了就跑。要不是我穿着爹给我的护甲宝衣,只怕这会儿早就死在这山谷当中了。”
提到旧事,她还是气难当。
兰若平到是淡定许多。
“其实,我们与他结识,也不过是路上的事情。人家说的再怎么好,咱们信了,这能怨的了谁。要怨,就只能怨我们太容易相信人。罢了,以后长些教训便好。”
兰若新跺脚,“姐,也就是你才这么大气。我可不管,据说他是兰若学院的生员,我们回去找他去。”
正说着呢,兰若平突然伸手。
姐妹俩这段时间都处于惊恐当中,是以,对于民运,都很警觉的。
“姐,是人!”
看见来人时,俩人更紧张了。
然而,那人却是看也不看她们,抱着一只小松鼠,径直就往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