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给他买个厚衣。既然你买药,那就一起吧。”
“好的好的。”
同余彬一起去了药店,付账时他又抓耳挠腮了,“老子的钱呢?”
“这段时间乞儿多,是不是被人抹了去?”抓药的开了口。
“可能吧。庚小姐,你看,要不咱先回去?或者我上街上转转,早晚抓到那个……”
“不用了,钱我付吧。够吗?”
“够了够了。”
“庚小姐,你哪来的钱啊?”
余彬好像很好奇。
“给这位姑娘,这是药,这是找你的钱。”
“我来我来就行了。”
余彬抢先拿过钱和药,“庚姑娘,咱们现在去那儿?”
“去买厚衣服。”
去买厚衣时,挑来挑去都不满意,好不容易满意一个,付钱时余彬两眼就要瞪出来了。
“庚姑娘这贵了,不值得的。”
“厚点暖和。”
“得了,听你的,暖和暖和。”
回去了,让余彬熬药去,自己上了楼。
摸了他的额头,依然滚烫。
这一病看来也要一段时间了,知道钱够不够花。
直到翌日清晨,他的烧才退了些。
刚清醒来还未温存几句,余彬慌里慌张地跑来,说是看到追人的了。
“真的?”
他强撑着要起身,连忙把他按下去。
“我看到有几个带刀的骑着高头大马进了县衙。”
“这么快就追来了?不行,芷娘我们得走了。”
看他慌乱着还是大病初愈,握住他的手,“是我连累了你。”
“没事的,放心吧。”
结了账顾不得停留,一路驾着驴车往乡里走。
乡里路不好走,又很颠簸。
看他脸色不好,心疼不已,“楚珙不如我们成亲吧,总是逃永远也躲不掉的。”
成了亲应该都定了吧。
“……委屈你了。”
他看起来有点颓丧,是后悔了吗?
到了乡里正好中午未过,寻了户人家先借住。
再次与他提起成亲的事。
“芷娘,这样太委屈你了。”
“我们可以先缔约。”
缔了约一切都好说了。
最后他还是同意了。
“我不会负你的。”
“嗯,我相信你。”
“那我让余彬去城里制备东西,我……”
他起了身,头一遭脸发红,又变成了寺庙亭中那个呆子了。
“正好,我有点余钱,你拿去吧。”
将包裹交给他。
“你哪来的这些钱?”
他好像很诧异。
“当了点东西。”
“……是我无能。”
“不是的。”
看不得他无朝气的样子。
为什么要如此说自己?
“成亲没有首饰不正是我的无能吗?”
他像是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个簪子,“芷娘,你看这个如何?”
“这个……这个……”
这个不是当初用油菜偷换的簪子吗?
不过看到它倒是想起一件事。
“你当初笑的那么开心是因为什么?”
“我……我……”
他眼神漂移,“我还有事,先走了。”
溜的倒是快,可恶。
果然是在嘲笑,余彦瑞你个混蛋!
他办完事后,把钱还了回来,又出去同农家主人商量明日怎么办婚事。
耳边时不时传来他的笑声,看样子心情不错。
“……唉,莫吓到我浑家了。”
脸皮真厚。
不过这屋里有点脏了,需要洗一下了。
推了门,吓得他一揪,像个露了怯的孔雀,羞涩得不敢抬头。
惹来他人的笑,又推着人到其他地方说话。
那个呆子。
去打水时看到女主人在缝衣服,厚着脸上去请教怎么缝衣与做衣。
日后贫穷了,这些东西都要学的。
等回了去,发现屋内乱糟糟的被人扒过,紧张地看向包裹处果然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