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吃什么?不都是你们送来的!”江琉莹瞪着余少磊和朱公子。
余少磊急得冷汗直流,朱公子却不疾不徐,大手一挥将船上负责膳食的老妈子给叫了来,问道:“你说说看,你都做了些什么给白公子吃?”
老妈子想了想,瑟缩道:“人参鹿茸炖鸡,冬虫夏草炖鹧鸪,雪莲煨老鸭,啊,这会儿灶台上还热着一碗燕窝雪梨炖蛋奶!”
“真是造孽啊!”众位大夫一听,都集体摇头,道:“白公子身子虚弱,如此大补之物,可不得虚不受补嘛!”
“也就是说这些东西不能吃?”江琉莹说时迟那时快,一把揪住余少磊的衣领,道:“不能吃的东西你们还敢送?说!居心何在!”
“江姑娘不要误会,”其中一名大夫急忙道:“不是说白公子不能吃,只是不能这样吃,每天一顿没什么所谓,餐餐如此可不行。”
“那现在该怎么办?”
大夫抚着胡须笑道:“这个好办,熬点萝卜水,顺顺气就成了!”
江琉莹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见其他几位大夫也跟着点头,便又对厨房的老妈子道:“你都听到了?”
“回宫主,听到了。”
江琉莹面色一怒,喝道:“听到了还杵在这?还不快去!”
老妈子立即连滚带爬地跑走了,连口气都不敢喘。
她走后,余少磊和朱公子便被江琉莹扣下了,所有还在做的补品理所当然的就沦为了二人的食物。
二人一直被留在船上,直到白非夜醒来,他们的心才跟着放了下来。
白非夜服了药之后,脸色好了很多,他只要清醒的时候,就一定要牵着江琉莹的手,然后眼睛一直盯着她的脸看。那一副含情脉脉眼带春花的模样,让余少磊和朱公子都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白非夜的眼里已经全然没有了旁人,他只拉着江琉莹的手,问着各种各样的问题。
“这三年,你都干什么去了?”白非夜柔声道。
江琉莹想了想,道:“头一年在坐年子,后两年在练功。”
“坐年子?”白非夜一脸懵:“那是什么?”
“旁人不是要坐月子么,我觉得消耗太大,所以坐得久了些。”江琉莹一脸淡淡,补充道:“十二个月,一个时辰都不少。”
“……”余少磊和朱公子都惊了,许久没有说话。
白非夜木了半天,便郑重地点了点头,道:“是要坐久些,这样恢复得更好,但是你怎么过了这么久才来找我?太调皮……等等!”白非夜说话间,陡然一惊,惊讶得整个人从床/上跳了起来。
“嘶——”白非夜倒吸一口凉气,因动作用力过猛,导致撕裂了伤口。
白非夜疼得捂住了自己的腹部,霎时间冷汗淋漓。
“你怎么了?”江琉莹关切道。
白非夜缓了缓之后,又紧紧抓住江琉莹的双手,急切道:“那、那个孩子……”
江琉莹弯起眼睛,微微一笑:“那是我们的儿子。”
“真、真的?他还……还活着?”
“嗯。”
江琉莹笑着颔首,道:“我们很快就会回去看他,好不好?”
“好……”白非夜眉目一软,靠在江琉莹的胸膛,笑得满眼噙着幸福的水光,只这么几句话,他便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了。
“咳咳——”朱公子终于看不下去了,请咳了两声,提醒着进入忘我秀恩爱阶段的他们,这里还有两个客人。
白非夜看着朱公子,蹙眉道:“你是谁?”
朱公子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抱拳道:“白公子,在下朱景楼,是江宫主的哥哥,你也可以同她一道叫我二哥。”
白非夜蓦然一惊,蹙眉看向江琉莹:“你哥哥?”
江琉莹摊手,耸肩摇头,表示自己毫不知情。
显然,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哥哥,她真的没有任何一丝的好感。
白非夜淡淡道:“朱公子,您觉不觉得,你待在这里有点多余?”
朱景楼一愣,旋即笑道:“在下说完想说的话便会离开,请公子宽心。”
白非夜“哼”了一声,便不再看他,转身继续抱着江琉莹,趴在她胸前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