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剩下的话全被她堵在了嘴里,江琉莹忽然上前,紧紧搂住白芷的腰,将他抱在怀里,两人身体之间便只隔了一层早已湿透的衣衫,她趁白芷怔忡之时,便将舌头滑了进去,两人的舌头迅速纠缠在一起,激烈的吻着。
这次轮到白芷无所适从,他似乎完全没有料到江琉莹会忽然来这么一手,他既没有抗拒,也没有回应,就这样呆呆的任她勾引。
周身水花肆漾,在这宁静的夜里显得尤为动听。江琉莹单手托起白芷的后脑勺,五指插入他的发丝,将他的头紧紧与自己扣在一起,温泉里的二人皆满身水汽。水珠和着汗水沿着白芷的脖颈滑落,落在池里溅起了几多细碎的水花,江琉莹的呵气如兰,让白芷觉得有一股炙热的香甜一点点沁入他干涸已久的心。
“你虽是男儿身,可皮肤倒比女子的更为细滑。”江琉莹柔声道。
白芷被她的声音魅惑,身体竟起了反应,双手不自觉地覆上了她的胸部,就在这时,江琉莹却颓然睁开双眼,露出无比冷静的双瞳。
“怎么停下了?”白芷有些不满。
江琉莹森然一笑:“您讥我是雏儿,我看您经验也是零罢?”
“你说什么!这,这怎么可能!”白芷面上一红。
“将将你说男子也可参加堂会我便知道,你根本不懂堂会代表的含义,我再随便一试,你便露出了马脚,我劝你不要太天真了。”
“我天真?”白芷一愣:“堂会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在朱雀堂当了许久的管事姑姑,今日,确是第一次身体力行,而你,也是我第一个亲自身体力行教导的人,竟还是个男人。”说罢,江琉莹翻身上岸,在岸上拧了拧身上的衣服。
她的衣服彻底湿了,紧贴在身上,将她的身形衬得一览无余,白芷这才注意到江琉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殷红又刺目。
“你果真受了这般重的伤么……”白芷喃喃道:“我还以为她们说的太夸张了,没想到,却是真的。”
江琉莹不接话,并不打算装可怜博取同情,这些伤口疼不假,但是更疼的事情她也经历过,这对她来说,还受得起。
“我先回去换衣服,然后,你跟我去一个地方。”江琉莹说完,不等白芷回答便沿着花/径回了屋。
泉水叮咚作响,白芷看着这一池幽香竟突然觉有些失落,泉水依旧是温热的,可少了那个人,一切都好似冷却了……
江琉莹回到自己的房里,尽褪了衣衫,她这才发现自己手腕上那一圈鲜红的手指印,她这才想起,白芷曾经这样握住过自己的手腕。
江琉莹暗自心惊,不想自己在这短短片刻竟已然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倘若他刚才再多用一分力,只怕自己已经是横尸当场。
他,究竟是什么人?
☆、第七章 她与光同行(1)
江琉莹回到白芷房里,便见白芷正斜躺在贵妃榻上,双目微闭,左手支着头,右手摇晃着手中的酒觞,似在想一件烦心事,微皱的双眉看上去倒别有一番意趣。
从前江琉莹想当然的认为他是女子,于是白袍便遮住了他的身形,清瘦的模样便让人忽略了他的身高,现在看来,他比自己高了一个头都不止。这时瞧去,便突然觉得他一点也不像女人。
“你是谁?”江琉莹走到塌边,面无表情道。
“白芷。”榻上的人眼皮也未抬一下。
“是么?”
“岂能有假?”
“白芷已经死了,现在正躺在乱葬岗里,”江琉莹长舒一口气,顿了顿,又道:“你究竟是何人?”
贵妃榻上的男人闻言睁开了眼睛,盯着江琉莹打量了片刻,突然上前,一把抱住了江琉莹,伏在她胸前眼泪哭诉道:“我本名啊叫二蛋……因父母在几日前不幸感染风寒,不治身亡……”
“风寒,也能死人么?”江琉莹嘴角抽搐,况且二蛋这个名字实在与他的模样不符,她不相信貌美如他,父母会舍得取一个这样的名字。
白芷怔住,思索了片刻,又道:“总之他俩去世了,在下匆匆葬了父母之后便独自一人乞讨为食,因仰仗重冥教的威名便前来玉竹峰,有幸得到了兰总管的赏识,后得名白芷,我对重冥教那绝对是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