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杨春归有公务需要找王知府,两人交接完公务,王知府拍了拍杨春归的肩膀:“好好干,踏实一些,我看好你的。”
杨春归赶紧回道:“谢谢大人的赏识,只是我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知府大人,还请赐教。”
“哦?什么问题?说来听听,看我能否为你解惑。”王知府很感兴趣的说道。
杨春归看看到处都是人来人往的办事人员,笑了笑说道:“知府大人,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能否借一步说话?”
王知府看杨春归不想在大庭广众下说话,有些不快“我说你小子,刚才的话你当耳旁风了吧?可别给我整出一些幺蛾子来。”
杨春归知道王知府误会了,连忙说道:“知府大人,你可冤死我了,是关于我县衙内人员的事情,真的不好在这里说。”
王知府一听是关于县衙内人员的事情,想了想确实不适合在这里说,万一有什么,被别人听去,传到了别人耳朵中,确实不怎么好,便点了点头,“成,容我换了便服,也到了该吃饭的时间,我们去喝一杯,你的衣服怎么办?”王知府看杨春归穿着官服,便问道。
“知府大人,我带的有一个,找一个地方换一下就可以。”杨春归自己早有准备。
“你小子是事先有预谋吧,衣服都带好了,行,你换好衣服,在府外等我。”王知府说完,拍了拍杨春归的肩膀,便去隔间换衣服。
杨春归也找到了临时办事人员换衣服的地方,换过衣服,出了府邸在外边等着王知府,王知府并未让杨春归多等。
两人一块儿来到一个比较偏的酒楼,找了一个二楼的包间,确保别人听到包间内的声音,杨春归点了菜,要了一坛酒,就让小二下去了。
“说吧,县内人员怎么了?你想知道谁的情况?”王知府直截了当的问道。
“是这样的,我想了解几个人,主要是不熟悉,如果了解得深刻,也能更好的办案。”杨春归决定把话题慢慢的引到哪个写文书的人身上,看王知府知否知道他是内奸。
“成,确实是这个理,你说吧,我一定把自己知道的都给你说。“王知府点了点头,自己那时也没少从自己的前任嘴里挖有用的信息,还拔了几颗钉子,这王知府怎么也没想到,这县衙内有自己对手的钉子。
“那个章主薄怎么样?”杨春归县抛出了一个县衙内比较重要的人。
“章主薄啊?有点小聪明,喜欢占一些小便宜,但是人没有坏心眼,关键时刻需要他帮忙的,他也不会推辞。是我上任之前就在的。算是县衙内的老人了。”王知府把自己对章主薄的了解说了一下。
“那管理文书和书写文书的那位呢?”杨春归决定把这个人抛出去。
“刘书记?嗯,是他,专门管理文书和文书的起草,这个人怎么说呢?看着是个老好人,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虽说经常打交道,但是怎么说呢,总感觉这刘书记自己在降低存在感。”王知府尽量的回忆刘书记,也总觉得他刻意让人遗忘一样。
“那他是是什么时候来的县衙?是怎么进来的?”杨春归又接着问道,在这个时代,县衙内的一些官职可以是上级知府任命,也可以是捐官所得,就是向县里提供一批银子,就可以安排进去。可以说是买的官职。
“嗯,这个我知道,是因为他是在我上任之后到的,第二年吧,之前的书记自己辞官不干了,我就想要上上任知府任命,结果是刘书记自己说要捐官,而上任知府比较信任我,就让我自己办这件事,我就接受了他的捐官,之后他就挺低调的,所以这事也就过去了。”王知府说了刘书记的上任过程。
说完这些,王知府觉得不对劲,王知府毕竟为官多年,关于刘书记,杨冬尽未免有些太关心,难道是这个人有什么问题?便问道:“可是这刘书记有问题?”
杨春归没有想到王知府这么快就想到了这个问题,便说道:“实不相瞒,王知府在蕲州县时是否把云集山承给了私人?”
王知府没有想到会是这件事情,这毕竟算是自己的一个功劳,便点了点头,说道:“是有这个事情,是否出现了什么问题?”
“是这样的,这个买走云集山的秦朗,正是我的同乡,都是望月镇的,前几日,他找到我说,之前有一个年轻人领了一群人,拿着一封文书,说是云集山五年前就已经卖给那个年轻人,那文书的字迹和秦朗手中的文书字迹一模一样,并且有县衙的印章,秦朗找了两个对书信有研究的读书人,才发现那年轻人手中的文书和秦朗手中的文书是一人所写,上面的印章是从之前盖过的文书上面的印章扩印下来的,只是纸张是最近的,而且那年轻人手中的文书成墨时间也是最近的,并不是五年前,才拆穿了那年轻人的阴谋。”杨春归决定和秦朗的关系实话实货,如果说和秦朗不认识,来欺骗王知府,只要王知府有心探查,很容易便能查出秦朗和自己的同乡关系,倒不如实话实说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