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春归看到楚辞进来,连忙站了起来,说道:“给楚大人介绍一下,这两位便是林家的两位小哥,两位林少爷,这位是蕲州城的城备司令。
三人见了礼,分别落座,楚辞先开了口:“我很抱歉,在我管辖的地方发生这样的事情。”
两位林家少爷都是眼圈红红的,想来知道家里发生的噩耗没少哭,其中一位略显沉稳的说道:“不怪大人,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这件事情说来也是家父自己惹来的祸事。”
杨春归看到这林家少爷这般说,想来是知道些什么,只是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毕竟一时家里长辈全部罹难,只得安慰道:“两位少爷节哀。”
“我是老大,林权,这是弟弟,林威。”还是之前开口的年轻人说道,然后想了想又说道:“两位大人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我们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希望尽快抓到凶手,为父母爷爷奶奶还有林伯一家报仇。”
杨春归想到这林家兄弟回来的这么早,便问道:“我今早才派出的信使,两位少爷这么快就回来了,想来是有其他的原因吧。”
林权点了点头,说道:“不瞒大人,我们不是接到大人派出的信使的消息,是之前家父给我们寄的信件,我们觉得不放心,便想着赶紧回来看看,却没有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楚辞听到这林权说是林家人寄的信件让两兄弟不放心,想来是交代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便问道:“不知能否告知信件的内容?说不定会为破案有用。”
林权点了点头说道:“即使大人不问,我也会告知的,我也觉得应该是和案件有关,月前我们兄弟接到父亲找人给我们带的信件,说是两个月前一大早的有人闯进了店铺,浑身是血的一个青年人,那青年人不由分说把一个账本一类的东西塞到父亲怀里,语气急切的说道:‘大哥麻烦你了,你也别害怕,这东西是我兄弟拼了姓名得到的,现在有人追杀我,还望大哥能够暂时保管,日后我定来取。’父亲本就人善,听到青年人这般说,便保证道:‘放心吧,我一定好好保管,等待你来取。’这青年人对父亲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说道:‘我这就离去,你把这铺子附近的血迹擦干净,他们便会顺着我离开的血迹寻找。’”
这林权说到这里,哽咽着说不下去了,林威拍了拍哥哥的肩膀,接着林权的话继续说道:“父亲还在信里说要留下这青年人,把他藏起来。这青年人说什么那些人看到血迹断到这里,一定会找到父亲的,没来的给父亲引来祸事,便坚决的离开了,父亲在信里说自己等了将近一个月,每天提心吊胆的,也不见有人来取,整日悬着一颗心,便想着给我们兄弟来信,求个方法,我呢兄弟商议着既然那青年人的兄弟已经为这东西丢了性命,想来是顶重要的东西,况且他青年人也受了那么重的伤,我们害怕那伙人终究找上父亲,便想着回来把这一家子都接走,便把手头上的事情安排好,便往家赶,却没有想到还是迟了一步。”这林威说完也是哽咽。
楚辞不会安慰人,只得说道:“两位少爷放心吧,我们一定会进款抓到凶手,以告万亡者在天之灵。”
林权这会儿恢复过来,问道:“我和弟弟商议了一番,我们想着,既然是账本,想来记录的一定是一些阴私之事,那伙人杀了十人也要找到这账本,一定是了不得的秘密,再说他们能够这实力,想来不是一般的商人能够做到的,这万一是官场的阴私或者那个大官的把柄,你们也会破案吗?”
杨春归听到林权的质问,不禁对他另眼相看,能看到这一步不容易,可惜了是一个商人,不然到可以培养成左膀右臂,杨春归笑了一下,问道:“怎么林少爷觉得我会官官相护,或者畏惧权势?”
林权低了头,喃喃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这世道。”
杨春归听到林权的喃喃声,叹了一口气,问道:“既然你们不相信我,又为何把这紧要的信息告诉我,不怕我和那高官是一伙的。”
林权还是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倒是林威回答了杨春归的话:“我们兄弟无人可依,只能赌一把,若万一大人和那凶手是官官相护,我们也只得认命了。”
杨春归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赌对了,只是以后切莫再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如果输了怎么办?谁来为你们一家八口人报仇?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啊,这次赌对了,下次可别心存侥幸。”